啪!刘孔炤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回答问题。」
见朱国弼那副模样,刘孔炤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事,兜不住啦。
自己必须与朱国弼做切割,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张慎言望着堂下唉,「怎幺,回答不上来了?」
「整整十万两银子,不要说你没有帐目记录。」
朱国弼:「帐目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了。」
张慎言:「想不起来在哪了,那不和没有一样。」
「据我所知,运军,一直是由原漕运总督路振飞训练,没有你抚宁侯的事。」
「漕运衙门里有详细的训练记录,这一点,不怕你抵赖。」
「十万两银子,你说是整训运军了,结果查无此事。」
朱国弼辩解道:「我把钱都花在了招募乡勇上,这个你们可以去查。」
为了掩人耳目,朱国弼确实做了一些表面文章。
运军是朝廷的经制之军,帐目不好做,但乡勇是没有编制的,操作空间更为广泛。
「你确实招募了部分乡勇,但你招募乡勇的数量,远远用不了那幺多银子。」
「那个价钱,倒像是招募死士用的。」
「本官怀疑你是想用那笔钱,豢养私兵。」
豢养私兵,听到这四个字,朱国弼如遭雷击。
当别人说你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搏一搏。
很显然,朱国弼没有。
刘孔炤握着惊堂木的手,不禁缩了回去。并且还贴心的将惊堂木推到了张慎言所在的那一侧。
「冤枉!!!」朱国弼大呼。
「张慎言,当初在议事厅我逼着你们东林党拥立福王,现如今,你在这公报私仇!」
朱国弼看向许达胤,「许缇帅,你可不能看着张慎言冤枉人不管呐。」
许达胤仍旧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张慎言对着记录审案经过的书办吩咐道:「将人犯的回话,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