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谢客,偶尔去佛寺道观里参加些法事,读书写字,与友人通信。
这两三个月他都是这般度过的。
他之前为圣人作画,封禪后名声传遍天下,想要来拜访他的人有许多。除了当地县令,陈閎都没有见。
李白和书生他们下了船,走了不远。
就见到一处草庐。
书生快要下船的时候就开始整理衣冠,如今身上一尘不染,连手肘附近的褶子都扯平整。
他快步上前去,问守门的僕从,语气客气。
“不知陈待詔可住在此处?”
那僕从称是,又说:“我们郎君正为祖父守孝,並不见客,客人请回吧。”
书生叉手一礼。
“小生是从台州一路行来,走了几天水路才有缘得见待詔。最喜待詔所绘的鞍马,神妙非常……不知可否通稟一声。”
“若是待詔不愿见,也不妨事,还请通传一声。”
僕从犹豫了下。
“那你等会。”
过了一会,僕从走出来,拱手一声,歉意道。
“郎君请回吧,我们阿郎正在诵经呢。”
书生嘆息。
他正遗憾,环顾四周,想著在哪让人建个草庐方便住著好,就见到李白带著那两个不大的童儿走过来。
书生摇摇头。
他与这三人同乘一船几日,心里也有点惺惺相惜,他劝道:
“三位还是回去吧,主人家並不……”
“见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两个孩子扬起嗓子喊:“陈待詔,我们来了!”
语气亲昵。
书生瞪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