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拜的神君也没有具体的名號,问起来只说代代相拜。”
元丹丘在旁边插了一句。
“这岂不是淫祀?”
县令苦笑:“是啊。”
“我一开始为官的时候也是如此想的,县人祭拜的淫祀有什么好求拜的,但人家祖祖辈辈拜了几百年神君。岂是你可以阻止的?”
“况且不过是拜一拜,也不妨碍大事,就隨他们去吧。”
县令为了今日的祭祀还斋戒了三日,身上飘著一股香火味。
他又说起,刚赴任到这边的时候,就赶上了一场水灾,那大雨来的又急又快,一直下了三天,別说是农田,房子都被淹了不少。他当时被赶著做了主祭,求雨停云消。
说到这,县令顿下来,看向几人。
“几位猜猜如何?”
“雨停了?”李白问。
“是啊,雨停了。”县令抚了抚须子,回想著那一幕,“瞎猫碰上死耗子,祭礼行完,第二天还真是雨停了。”
说著,县令又低头看那青年旁边的猫儿,黑亮亮的,生的极漂亮,端正听著他们讲话,微微歪著脑袋,像是也能听懂。
他促狭。
“不是说这个猫儿。”
县令又继续讲起这於潜县的事,还怀念著家乡。
他看著江涉,越看越觉得面善。
蹙著眉头问。
“江郎君之前可有一个长得和你有些像的亲戚?当时他好像也是郎君这般年岁,算下来……今年该是四十左右,当到不惑之年了。”
县令目光有些探究和好奇。
他离开蜀州十来年,越看越觉得,这江郎君的举止有些像是他之前见过的一个人,时间太久,一开始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