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叹了口气,想到如今非要和离再娶不可的王生,摇了摇头,没有在先生面前发愁。
江涉看过来,语气自然。
问:“王生是要再娶?”
“那日先生也听到了?”裴则没想到江先生也知道,他左右看了看,王家下人不在附近,就叹气说。
“是有这事,我也不知王生是怎么想的。”
“我方才与他细问,才知那路上遇到的女子,实则也不怎么愿意做他的妻子。”
说到这。
裴则的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用气声说:“我怀疑她是哪家的逃妾,或是犯官之后。”
李白出声。
“为何这般想?”
裴则笑起来,跟他们说:“那女子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初是跟着三郎一起入城的,王家车马多,守城的兵士没有查验她的过所。”
“想来身份籍册必有问题。”
“不过那是三郎该忧心的事了……”
裴则劝也劝过,既然不顶用,就看王生自己撞南墙吧。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待客的正厅。
地炉已经烧起,燎炉燃着炭饼,里面夹杂的香粉烧起来清香淡雅。室内温暖如春,正有几个人在饮酒说话,见到有人进来,抬眼一瞧,端着酒盏问候一二。
裴则与他们招呼一声。
捡了个僻静位置坐下,他道:“方才我和王三郎说话的时候,他夫人派了婢子唤他,恐怕还要一会功夫才能过来。”
仆从端来酒壶和果盘点心。
裴则给江涉斟酒,道:“冬日寒风凛冽,我等温酒炉上。”
“也是好意趣。”
“我看也不必等他。”
江涉望了望门外,饮了半盏酒水。和裴则说了一会话,王家的主人还是没有来。厅里的宾客说的热闹,行着酒令,还有奏琴的。
时不时也向外看了两眼。
怎么王生还没来?
忽而,他们目光一顿,显得有些惊喜。
“落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