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房内隐约飘荡的香火味……
他心里一凛,端正起坐姿。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来,城隍与文判官不曾多食,偶尔吃两块点心,最多的是与江涉饮酒。
席间。
文判官不住看向裴则。看的裴则心里奇怪,不知这人为何一直瞧他。
他举杯相敬。
“君可是有事想问?”
文判官似笑非笑,反问他。
“足下可有事相问?”
裴则在心里转了一圈,他没什么要问的,皇帝给兖州免税三年,接下来家里的田产可要好受多了。能求的,方才在庙子里他已经求过了。
也就是那纸上的字,不知写的什么。
他上香的时候也没多问。
裴纳闷。
“我与足下初次相识,可有何事要问?”
文判官摇摇头,端着酒盏,笑道:
“那我等你自己想起来。”
这边,裴家郎君冥思苦想,杜家叔父忽然闭口不言,只偶尔回答侄子的问题。
另一边,元丹丘和李白饮酒。武判官和猫儿吃肉。
城隍笑着与江涉相谈:
“上次与先生在酒肆分别前,说下次定要痛饮美酒。”
“不想今日便有机会。”
这酒水滋味确实是美。
江涉吃着酒菜,那道城隍点的金齑玉鲙,滋味确实好吃,冬日的河鱼冷冽紧实,配上佐料,口感丰富。
城隍不知为何,竟然也难得有了醉意。
他笑道:
“之前我吃这道菜的时候,那秦二师傅不过是个年轻人,刚从大酒家偷学来了本事。被主家抓到,打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