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之前是有位秦二师傅,可是已经三十年不曾掌厨,人也已经故去了。”
城隍一怔。
跑堂的又连忙说:“我们店里如今是他老人家的孙辈掌勺,也会做鱼鲙,滋味香的很,您可要点一份?”
“来吧。”
“好嘞。”
跑堂的小厮也没多问,响亮报出一串菜名,问:
“如今店里卖的最好的就是这些。诸位可瞧瞧想吃什么?”
江涉给猫点了道羊肉,李白要了一坛没见过的酒,元丹丘爱吃醋芹,老鹿山神素来不食五谷,笑说。
“我吃酒便可。”
不一会,跑堂的便记下菜,蹬蹬蹬下楼去。
江涉坐在上面,还能听到人跑到厨房,与那烧火的厨子嘀咕一句。
“这年头还有人来找秦二师傅,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楼上。
城隍对江涉说:
“久不来用饭,连厨子逝去也不知道,让先生见笑了。”
那位师傅三十年前就已经不再掌勺。
杜甫瞧着那说话的人,鬓发乌黑,年纪最大也不过四五十岁。
三十年前,应当还未及冠才是。
怎么会把一道菜记上三十年,又能连着三十年不来用饭?
裴郎君也想到这点,他问:
“某愚钝,不知尊者春秋几何?”
城隍这才瞥了一眼裴则,看出对面几人心中的好奇,抚须道:“恐怕要比郎君想的大些。”
难道已经五十多岁了?
这话问出口太冒犯,裴则只在心里猜测。
反而是,一旁坐着的杜郎君,眯着眼睛瞧了瞧三人的模样。
再仔细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