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毫不奇怪,笑着说道:「殿下宅仁,老臣是知晓的,但若说殿下被贬这段时间就变得智近乎妖,老臣也是断然不敢相信的。」
李贤又尴尬的点了点头。
「老臣身在朝堂漩涡之中,方才知晓太后动了迁都的心思,但这位刘小兄弟居于沛王府之中,却能洞晓朝中天机,说是当世孔明也不为过,殿下有此人辅佐,老臣心慰!」
李贤虽然不懂这短短的瞬间刘仁轨想通了什幺,但也听出来了他言语中的亲近之意。
于是惊喜道:「刘公……您……」
「殿下且大胆行事!等到太后移政之日,老夫在这长安城虽不说一手遮天,但戳瞎些小鬼的眼睛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仁轨豪迈的笑,随后,又看向李贤,郑重嘱托:「殿下,您这位刘长史是异人,远胜过昔日张大安之流,殿下今后但有所虑,皆取刘小兄弟进止为宜!」
李贤喜不自禁,急忙拱手:「贤,谨遵刘公教诲!」
刘仁轨哈哈一笑:「行了,殿下,寒舍简陋,也就不留您进斋了,老朽还有些公务要忙,殿下且去声色犬马便是!」
说完,脸上流露出李贤难以形容的感慨:「李唐……有望!」
……
李贤和刘建军退出刘府的时候,刘建军长呼了一口气,感慨:「行啊!贤子!我本来还以为要给这老头许以重利的,没想到你三两句话就给他搞定了!」
李贤刚想说话,刘建军又感慨道:「说实话,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们眼中的忠义,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就为了所谓的忠义,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你干,这在我看来太匪夷所思了。」
李贤不解:「忠义不是先贤至理幺?」
刘建军摇了摇头,忽然说:「贤子,别辜负了这些老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