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不需要刘公立刻举旗反之,只需刘公在留守期间,对贤放任自流,贤会在长安继续沉溺酒色,碌碌无为,而刘公只需对洛阳来的窥探,证实这一点即可。
「如此,母后对贤的戒心便会降至最低,这就足矣。」
这次,刘仁轨没再看向李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刘建军,问:「殿下对刘长史很信任?」
「他值得!」李贤语气铿锵有力。
刘仁轨沉吟了一会儿,又问:「昔年谋逆案,老臣或可为殿下洗脱……」
「刘公。」
这次说话的是刘建军,他嬉笑着看向刘仁轨,拱手说:「您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来试探下官?沛王殿下的罪名不能洗,至少现在不能洗,甚至这身罪名留着才是好事!」
李贤一愣。
他发现自己虽然已经足够「聪明」了,但面对刘建军的时候,还是有些想不通他在想什幺。
李贤倒是能理解洗刷谋逆罪名这件事不重要,但他怎幺都想不通,怎幺谋逆的罪名在刘建军嘴里反倒还成了好事了。
但接着,李贤就见到刘仁轨突然哈哈大笑。
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目光带上了温和的笑意:「殿下不解?」
李贤有些尴尬,但还是诚实点头:「贤的确不解……实际上,贤方才所说的这些,也都是刘建军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