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捐钱的官我都不愿做,更何况给他当幕僚!」
陈顺安闻言,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道,
「这甚劳子『干宁使』恐怕只是一只替罪羔羊。干宁国访圣,很明显是图谋不轨,说不得他日两国会彻底交恶,甚至爆发战事。
那这『干宁使』便是拿来祭旗的首要人选。」
陈顺安一番话语,犀利坦率,一语中的。
听得马秀才脸色煞白。
马秀才不怕死,但怕自己死的毫无意义,轻如鸿毛。
只是陈顺安心底也稍稍有些疑惑。
马秀才既然成了推出去的弃子,那为何王县丞还要举荐他去越山道院进修,还要招揽他做幕僚?
不是该及时切割,划清关系吗?
怎幺还往自己身上揽?
而马秀才此时已忍不住悲从中来道:「拿我祭旗倒是无妨,可我穷经皓首一身所学,却无施展之地,可惜可叹。」
「更是连累我那婆娘,跟我吃了一辈子苦,到头来还要连坐。」
「没这幺糟糕,或许还有转机。」陈顺安忽然说道。
马秀才擦擦泪花,不解看来。
陈顺安沉声道:「为使则重,为官则轻。你这干宁使正因是烫手山芋,所以在干宁使团入京,两国彻底交恶前,反而无人敢加害、为难于你。」
「你是说……」马秀才似有所悟。
陈顺安点头道:「无外乎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今年大运河冰封之前,马兄都可百无禁忌,横行京师!」
干宁使团最迟会在今年岁末,大运河冰封前,便会抵达京师。
大概率会在武清县阪野津渡停泊,上岸。
在这期间,马秀才简直是身负免死金牌,谁敢拦,那便一起死!
……
离开荣园育婴堂。
陈顺安带走了牛大彪、杜小花两人。
如今卧虎井百废待兴,缺位空悬,他正好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其中。
临走前,管事周大权还有些不放心,搓着手小声问道,
「陈爷,这两孩子声名不显,就这幺去贵井上值,未免有任人唯亲之嫌?传出去也不好听呐。」
陈顺安毫不在意的挥手笑道,
「任人唯亲?我这是举贤不避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