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大仙所言极是。」
「妙极妙极!」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无声无息飞出窗外,消失不见。
大殿之中,神像巍峨,不怒而威。
一如往日。
……
郑仕成身死、六十担香妙心清膏被焚烧、啯噜会退走、江湖绿林或斩首、或溃逃。
整个武清县,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之中。
三德子、刘刀疤两家人第二天一早,朝陈顺安请辞后,便带着铺盖卷回家去了。
林守拙来接豆豆时,一脸复杂,甚至带着些许羡慕的盯了陈顺安半晌。
直到陈顺安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心底发凉时,林守拙才闷闷离去。
任职掌柜的名单,刚草拟完毕,东家吩咐还不宜泄露流传。
林守拙只能憋着这一喜讯离去。
于是,陈顺安的生活又回到正轨。
和往常一般推车送福水,牺牲色相,赚取愿念,练武修行。
偶尔去黎家习武(问候气得半死不活的黎老爷),下值得闲便去清茶馆坐坐,听听评书。
想吃鱼便去津渡,想增长智慧了便去找马秀才。
有条不紊。
倒是炒豆胡同多了些改变。
那位肖季长,隔三差五便会到李家看望李东阳母子俩,后来更是收李东阳为徒,传授武艺。
其余人家的孩子闻讯而来,撅着屁股偷听。
想着一头牛也是放,一群牛也是放。
肖季长干脆在炒豆胡同后面,找了块空置的废地,修屋建房,打点关系,请来乡绅站台,开了间小小的武馆。
名字也取得十分随意。
炒豆胡同里,有『炒豆武馆』一间。
也不对外招生,就教炒豆胡同和左右乡邻,十多位孩童、少年郎。
陈顺安隔着院子,经常便能听到从炒豆武馆传来热火朝天的练武声。
倒是肖季长得知李东阳的邻居,居然是一位在水窝子挑水的二流好手。
他诚惶诚恐前来拜问,又是送礼、又是设宴,到最后还想邀请陈顺安,当个教头,指点这群武童。
陈顺安自然对其敬谢不敏,礼物不要,邀请拒绝,把门一关。
你肖清仇爱咋搞咋搞!
我陈顺安倒是要看看,你肖清仇葫芦里到底装着什幺药!
……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
一转眼,已是近两月后。
距武胜街不远的一条小路上,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围拢在陈顺安身边。
两月过去,陈顺安的模样似乎没有丝毫改变,青布褂子,黑布裤子,身形消瘦,嘴角上扬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不争不抢的老好人模样,极易让人产生好感。
而在陈顺安的腰间,则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蛐蛐罐。
金头霸王老老实实趴在里面,一声不吭。
「陈爷,吃了嘛你,没吃到我家对付两口……对了,您那甘水还有吗,求您大人开恩再赏点,我那孩子大病初愈,浑身没二两肉了!」
「陈爷,您来送我家福水呀,不不你送啥我都要!我早年练武亏空严重,现在暗疾缠身,陈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爷,我求你了,再来几滴甘水吧,您让我做啥我都愿意,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皱眉头!」
面对众人的恳求,陈顺安面露无奈之色,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