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地下室男人?”
后来张述桐把碰到对方的事说给了死党听。
“差不多,”他含糊其辞,“有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你,怎可能放松得下来。”
“也对。”清逸叹气道,“只有等下次了。”
不能只把希望寄托于下次啊……
张述桐却默默地想。
公交车来了,他找了一个座位,在摇晃的车厢出神地看着窗外,手的塑料袋沉甸甸的,还记得那个神秘女人的一句话,有一只狐狸的谜题没有解开,想来想去,就只有第三只狐狸符合条件。不久后他下了车,朝着医院后方拐去,早上的人还不算太多,无需担心人多眼杂,张述桐掏出了老屋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自从换锁后还是第一次来这,腐朽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雨水尚未蒸发干净的霉味,地面很滑,不少地方长出了新的青苔,张述桐双手握住铁门的拉环,在心倒计时,猛地发力。
这段时间的锻炼还是有效果的一一铁门被拉开了,虽然还是累得够呛,可从前光凭他自己绝对拉不开,作为代价,肩膀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张述桐捂着口鼻走下楼梯,穿过狭长幽深的走廊,然后爬过平台。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把雕像归位,而是直接将塑料袋扔在了地上,张述桐拍了张照,闪光灯一闪,他在群发道:
“安全送达。”
群聊有了两个,他有时候会弄不清是哪个是哪个,就比如现在,原本该发在“The four”,却不小心发在了杜康观察小组。
“五星好评。”
若萍回了个大拇指。
用词还挺时髦的……
他在心嘀咕了一句,又回到地上,将老屋的门锁好,不久后张述桐进了医院大厅,给自己挂了个号。 “外科,二楼。”
他坐在长椅上,听着诊室内的动静,从语气判断,似乎是从前给路青怜看脚的医生。
“……脚扭伤了?”
“回去敷点药,这个位置就不要乱跑了。”
又是个扭伤脚的,但这在冬天太常见了,路面湿滑,稍有不慎就会崴一下。
“………我看下病历,从前也是这个位置扭伤过?”
女医生又问:
“等养好了再来一次,我教你做下复健,小心习惯性踝关节扭伤……”
张述桐从手机上查了一下这个病,感觉和路青怜的症状有些像,怪不得她总是脚受伤,他把复健的方法看了一遍,背在心,准备哪天碰到路青怜的时候为她科普一下。
“下一个。”
张述桐站起身。
又是几分钟后,他穿好衣服从诊室走出来,这种伤口没什好办法,只有静养,为此被医生教训了一通,说你绷带缠得挺漂亮,怎就是不知道好好养伤?
其实绷带也不是他缠的。
张述桐暗叹口气,从元旦以来,他一直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不是到处寻找泥人、就是研究对付泥人的方法,要就是调查狐狸和蛇的事情,当然就是最重要的,如何结束庙祝的传承,有的事进展不错有的毫无眉目,总给他一种时间不够用的感觉。
“今天怎没带女同学来啊?”小护士边给他上药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