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车站
许学军走丟了。
准確的说,下午的时候,老头坐在新家楼道门口晒太阳。
许学军现在这个阶段,確实有些难管,他一天之中只有大概20%的时间状態不好,其他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別。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也是活人,不能真的像是完全糊涂了一样, 。
所以即便有一个护工,老头爭辩两句,人家打工的也不敢真如何,关係也没那么深。
於是下午老头坚持要一个人晒太阳,护工陪了一会儿劝不动,就回去准备晚饭了,计划一个小时后来接..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產检结束回来的许芸,第一时间报了警,但依旧放心不下,给翟达打了电话。
翟达开著车,朝东阳城区而去。
他有办法找到了老头,因为自从知道老许病了以后,他给了对方一张“小丑扑克”,让其贴身放在身上,只要老许没彻底丟了钱包,就问题不大。
所以心里並不著急,只是有些无奈。
老许这又是干嘛去了..
“你们这...是养老院么?”
嗑著瓜子中年胖女人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是。”
老旧的电视上,播放著前段时间的新闻,说要改革文化產业,构建社会主义文化產业繁荣。
询问者继续道:“我看门口写的叫『养护院”?”
“现在都叫这个名,你干嘛的?”
“就来打听打听...”
中年女人转头打量著询问者:“你这个年纪就要住进来了?没有子女么?”
许学军嘴皮子动了动,摇了摇头:“帮朋友问的。”
中年女人也没多说什么:“那我带你看看吧..:”
拍了拍手,带著许学军朝里走去。
长长的走廊,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房间都在两侧,所以走廊里没有一扇窗户。
明明是白天,却只有几根暗淡的灯管提供光亮。
中年女人隨手打开了一扇门:“这里是餐厅。”
里面已经没人用餐了,只有泄水桶在角落里,散发著剩饭的气味。
不锈钢餐盘垒在一起,还未来得及清洗,
“当然如果只能臥床的,我们会送到房间去,我们房间分为双人间和单人间,在东阳条件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