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头发,戳眼睛,踢裤裆,下尽黑手。
太监没那玩意,踢裤裆占了些优势,把官员们打得嗷嗷直叫!
正打得不可开交时,有人停手,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停手,纷纷撑起身子跪下。
黄锦骑在礼部右侍郎身上正打得兴起,忽然察觉到周围静得吓人,猛地擡起头,魂儿都要吓掉了!
只见嘉靖面色铁青的立在内阁外。
嘉靖真正动气时,不会叫嚷,反而刻薄嘲讽,
「打啊?接着打啊?」
黄锦忙从礼部右侍郎身上下来,跪在一旁,礼部右侍郎捂着裤裆也跪好。
见礼部右侍郎那惨样儿,嘉靖怒极反笑,看向一众太监,
「连朕的肱骨都敢打,你们才真是反了天了,是不是有一日,你们还要打到朕的脸上?」
黄锦颤声道:「奴才不敢!」
「把刘大人扶起来,找太医去看看。」
陆炳领命,走到左顺门前,一脚踢开碍事的黄锦,搀扶起礼部右侍郎,刘大人夹着腿,命根子抽着疼,哭喊着,
「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嘉靖吩咐其余锦衣卫:「这帮阉人下手最黑,把他们全带去太医院。」
锦衣卫领命。
三两下,原本在左顺门跪谏的官员,全被搀走了!
嘉靖死盯着黄锦,
「朕叫你办秋狝的事,你给朕办成这样?!」
黄锦叩头不止,额头咚咚敲在冰冷的地砖上,叩得血肉模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其余司礼监太监哪敢不磕头?
一时间,闷沉的咚咚声此起彼伏!
「你是该死!」嘉靖猛地擡高嗓门,「你们这群阉狗,全给朕跪在左顺门!哪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