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憋一肚子气,摔摔打打回到严府。
「他娘的,有能耐一辈子别让我抓到你!」
严府门口下人伸着脖子往外瞅,待见到少爷后,忙迎上去,
「老爷找您!」
严世蕃喝道:「用得着你说?滚一边去!」
严府上下早习惯严世蕃的喜怒无常,挨两句骂就忍着了。
严世蕃直入正堂,严嵩急着起身,
「陛下找你说些什幺?」
严世蕃:「爹,我口渴。」
严嵩把严世蕃带到圈椅前坐下,自己立着给儿子倒了杯茶,严世蕃不急不慢,嘶溜嘬一口,
「陛下和我讲起您了。」
「讲到我?讲到我什幺?」
严世蕃坐正身子,语气里饱含尊敬,
「讲您十岁中秀才,十九岁中举人,为天下少有的神童,」严世蕃如此聪明,多是随其父严嵩,「又说您自有风骨,大宦官刘瑾弄权,您不屑与这等奸臣同朝,辞官归乡,告别官场十年。」
严嵩眨眨眼,眼中闪过陌生。
十年一光景,已过去了几个十年,严嵩早不认识儿子口中的那人了。
他年少读书上进,曾想做个好人,做个好官,却发现这条路完全走不通。
似乎在回避这件事,严嵩忙问下一个问题,「还说什幺了?」
严世蕃看一眼他爹,叹口气,
「陛下给儿子指派个差事。」
「什幺差事?」
「叫儿子将工部二百五十万两的款子送到辽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