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瓒不住叩头:「多谢义父!多谢义父!」
「我先讲你输在哪一步。」
见郭勋慢慢悠悠还要复盘,张瓒心里这个急啊!
输都输了,有什幺可讲的?!
但张瓒不敢发作,强耐着性子往下听。
郭勋拨开字宝,取出日子最新的三份邸报,扔到张瓒面前,张瓒的篇幅一篇比一篇大,等到最近的这张,全篇只剩张瓒。
「水忌满,人更是。这是你一道一道的催命符。你个蠢货,以为躲在兵部,立几个功劳就能过关了?你早来找我,断不至于走到今日。
你的事功劳抹不平,要用钱。」
张瓒嘴唇发白,他如何不知道?可他存着侥幸之心,把自己骗了,现在可好,骗不下去了!
「你以为那日陛下召我们仨,话是说给谁听的?」郭勋摸了摸鼻子,「不是说给户部尚书听的,更不是说给我这个久不理朝政的老头子听的!全是说给你听的!我可被你害惨了!」
张勋再坐不住,
两腿一软,又跪下了,
张勋想到,
陛下要弄内帑的钱,确实是给自己说的。
要张瓒有点自觉,将当官以来搜刮到的钱全数奉上。
每一道邸报,皆是嘉靖在朝张瓒伸手要钱!
张瓒装聋作哑,不想要个体面,那嘉靖自然不会再惯着他。
「义父救救儿子!」
「救你?你叫我如何救你?发第二份邸报时,是怎幺夸你的,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