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晦暗的天,炸响一道惊雷,电闪雷鸣,把天劈亮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严嵩面白如纸,
司礼监掌印牌子郑公公,
司礼监禀笔牌子黄公公,
兵部尚书张瓒,
还有翊国公府郭勋!
严嵩瞬间想到了四人的共同点...陛下的亲信。
「此,此话怎讲?」严嵩歪过来左边脸。
「记得儿子之前说的话不?夏言要开杀了!这老匹夫真他娘的狠!他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无人能与其争锋!」严世蕃眯着眼,一提到夏言,既有猎人的兴奋,又有成为猎物的恐惧,「工部要三百五十万两,夏言不拦着,还跟着要钱,他是找户部尚书要钱吗?把王杲揉成渣子卖了,他都凑不出这钱!您以为夏言是找谁要钱?」
夏言上道青词,取《磨镜篇》「镜久昏则磨!」
「是...」严嵩说出两个字,嗓子太干,一下没发出声,接过儿子捧过来的茶盅,咕咚咕咚喝下,连喝三盅,「是陛下!夏言在找陛下要钱!」
「对!」严世蕃继续道,「爹,最近廷议的话您听到了吧,陛下被夏言逼得要动内帑了。可陛下修葺西苑已用过内帑的钱了,内帑也不是聚宝盆,想往外掏就能掏出来!陛下有什幺办法?
用不了内帑便用内奴!牵藤扯蔓数萝卜下窖!
亲信就是这时候用的!」
严世蕃越说越兴奋,他自信猜出了嘉靖的心思,
说到话尾巴,嗓子直发尖!
被严世蕃捋过一遍,乱麻般的局势严嵩也能看清了!
这四人无论倒了哪个,都是足以倾倒朝堂的地震!
依严世蕃所言,还不是倒一个,而是齐刷刷倒两个!
严嵩急问:「是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