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对景物细节的敏感。
它静止得过于突兀了。
在被风吹动的树叶和摇曳的灌木中,那个草团格格不入。
他继续望去,很快从草团的边缘看见一截灰白布料,还有些零零散散沾染了泥土和血迹的冷白色物件,不像是骨头,像是铁。
阿马迪斯转头看了一眼老兵们,他们依然在警惕上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
就这样走掉?
还是...去看看?
阿马迪斯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老兵们默契地一顿,压低声音问:「少爷,怎幺了?看见什幺了?」
「叔叔,」他犹豫了一会,用力擡起手臂,「看那里,好像有什幺东西。」
三名老兵立刻停止前进,拔出腰间短刀,目光向下扫去。
「天父在上...」
「那群豺狼伤到东西了。」
阿马尔低声道。
「没准是埋伏。」
「我们有麻烦了。」
安东尼奥拍了拍盾牌,以示警戒。
「可是...他...受伤了。」
阿马迪斯喃喃道,没有放下短锤,但也没有走开。他的身体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支撑着他和父亲厚重的板甲,缓缓靠近那个草团。
直到走得更近,拨开一丛灌木,他们才看清。
那不是草团。
那是鼠人,与传闻截然不同的鼠人。
阿马迪斯一直以为,鼠人是某种大型的,用双脚走路的长毛老鼠,但眼前的一切把他的世界彻底击碎了。
它...他的脸,真的和一个普通小孩没什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