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鼠鼠骑兵

...

风雪之中。

向日葵村一片死寂。

薄烟慢慢飘上空中,被寒风扯碎。

收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征粮税。士兵心想。

这不是英雄和圣徒的史诗,没有吟游诗人喜欢传唱这种烂事。

农夫是狡猾的,那份奸诈刻在骨子里。无论是农奴、佃户,还是那些有自己田产的自由民。

当他们听到你要抢走他们的麦子,心底一定会想杀了你。

那总归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血的味道很重,如果粘在矛杆和衣服上,去教堂忏悔十次的时间也洗不干净。

闯入村庄中征粮的永远只有猎犬,或许有人曾经不是,但现在也是了。

猎犬必须去闻,去翻,用爪子刨开每一个角落。地板下面有夹层,草顶的夹缝里塞着干肉,连墓碑后面都可能藏着一袋麦子。

大牲畜有管事与神父记录,这跑不了,但小一些的,例如鸡和羊羔,就会被他们藏到无人能发现的地方。摆在面前的,永远只剩那些干巴的秕谷。

我们都知道他们在撒谎,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幺干。

但我不是。

士兵叹息着。

这套把戏只会拖延时间,招来领主老爷的怒火。

管事尖着嗓子念出一个份额,那我们就得凑够。无论是抢走孩子的过冬粮,还是牵走谁家的羊羔,无所谓,凑够就好了。

例如十车麦子,两头猪,二十只鸡...或者任何「等额」的东西,尽管后者通常远超帐面价格。

毕竟自从十二年前王国战败,马迪维拉银币就越来越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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