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二脉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要和阀主于醒龙翻脸,这些产业马上就能重新回到二脉的掌控之中,成为他们对抗长房的重要资本。
尤其让于睿高兴的是,杨灿的行止作风,以及他所展现出的才能,实在太像传说中神秘的墨家传人了。
如果杨灿真的是墨家子弟,以他的能力,在墨门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若是他们代来城能通过杨灿把墨门的钜子拉拢过来,那代来城马上就能拥有与大伯叫板的实力。
只不过,杨灿若真是墨家传人,那之前许给他的筹码恐怕就不够丰盛了。
于睿忽然想到,自己的大妹也快到适婚年龄了,容貌秀丽,性子温婉,若是能劝说父亲,将大妹许配给杨灿,招他为婿……
这样一来,杨灿就成了自己的妹夫,成了于家的人,还怕他不肯忠心为二脉效力吗?
想到这里,于睿的心情愈发愉悦,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起来。
……
宴会厅里,杨灿从札本中随意抽出一份“举状”,清了清嗓子,念出两条自纠的罪状。
无非就是田庄漏报了亩产、牧场私留了幼畜之类的琐事。
这些事在各田庄、牧场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沾过边。
所以众管事听着,也不知道他念的是谁的“自举状”。
接着,杨灿又拿起一份“申状”,只拣其中关于秋收预报的段落念了几句。
可这一次,他却“鸡贼”了,把人家预报的收成加了三成。
众管事听了都在心中暗骂,这狗娘养的究竟是谁啊?
秋收报产量本就是门学问,报少些,到时候实际收成多了,既能显出本事,又能落下“超额完成”的功劳。
可报这么高,往后若是收成差了一星半点,便是失职之罪,哪里还有半分腾挪的余地?
这不是明摆着是自己出风头,断别人的路吗?
显着你了是吧?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不我灌死你!
杨灿只念了三两句,便“啪”地一声合上札本,沉声道:“这样就很好。
我要诸位报的‘申状’,不是让你们随意写写,而是诸位务必要完成的底线。
底线之上,收成越多越好。多出来的,那就是实打实的功劳,阀主自有重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至于过往那些私藏、漏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