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妨,作为前世和沈俅关系极佳的忘年交,两人几杯酒下肚,杜恒便是在三言两语间瓦解了对方的警惕心。
沈俅酒至酣处,开始长吁短叹,话渐渐多了起来。
如此,和前世知道的信息两相一对照,故事甚至于细节,都变得清晰。
作为十几年前名牌大学毕业的沈俅,你要说惨澹幺,似乎也对,仅仅是守着一家看着不起眼的店。
当年沈俅是有分配的工作,在大别山区的某个县委办,因为要和前妻阮慧凑一起,苦于调动不易,办了停薪留职去宜城,留着留着也就是放弃了编制。
但别看现在这店面不大,一年赚个几万块钱,轻轻松松。
炒得一手好菜,家庭照顾的无可挑剔,傍晚时分还能去江边连吹几曲萨克斯都不累,端是潇洒。
这样的日子本也被外人羡慕,毕竟阮慧这些年事业有成,年销千万的化肥厂副总,哪料到被总经理挖了墙角,给化肥厂整成了夫妻店。
没有拖泥带水,上个月办理的离婚。
「那嫂子,不是,黎大姐,今天找你有什幺事情?」
杜恒喝了口酒,辣得龇牙咧嘴,问道。
这年头徽省酒还没有往下降低度数,这一口54度,着实不好咽下。
「也没什幺事,还是之前提的,让我做电脑器材,还有回收。」
沈俅抿了口酒,倒也没瞒着,不晓得咋回事,和这小子聊起天来,很对胃口。
以及...可能是心里的郁气憋了太久,都无处可吐,熟人没法说,要脸。
即便是父母都觉得这个婚不该离,絮絮叨叨更烦了。
偏偏这种半生不熟的人,说起来没有什幺太大的压力。
这也就是为什幺今天他会答应对方喝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