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主子……要不……」王守义话都说不利索了。
纳苏肯见王守义那副窝囊模样,只觉胸口积郁得发胀,吐不出按不下,棉花团子似的塞得难受,气得把手里茶杯往地上一掼,摔得粉碎:「你大爷的!姑姑一定是被陷害了。」
他从王守义怀里抢过符咒:「这些符咒是物证,还有这孩子能当人证。我这就给皇上上折子,喊冤!」
纳苏肯首先想到了封建时代最经典套路——请皇上做主!请苍天辨忠奸……
「不行!」王守义和李想同时喊道。
李想想的是,你要是喊冤了,后面我还怎幺搞事啊!
王守义想得是,你要是喊冤了,我也不用活了。
王守义劝纳苏肯道:「主子在杭州刚出事,你在北京城就开始喊冤……」
他咽了口唾沫:「还有……还有这个符咒,你递上去,不就代表你这个外臣,里通后宫!这都是皇上一直忌讳的事儿!」
「万岁什幺心性儿,你还不清楚?就算这次躲过去,以后你我都别想活!」
王守义害怕啊!上任总管太监苏培盛怎幺没落的?就是和庄亲王允禄交好,私通外臣,然后被乾隆赶出了宫。
纳苏肯沉默了,确实,他这个姑父的心眼儿,忒小了!
纳苏肯又开始使劲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干坐着等姑姑被废吗!」
见两人沉默不语,纳苏肯愣劲上头:「既不能告状,这害人的劳什子留着也没用!我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