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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虽贵为储君,然有些圣意,亦无力挽回。」朱标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自己老师宋濂,只是牵连了胡惟庸案,并未真正参与。
最终都免不了受罚。
更何况张虚这般情况。
张虚嘴角却浮起坦然的笑意:「朝野皆传太子殿下仁厚,今日得见,方知传闻非虚。我为朱文正修撰史料,殿下本该视我为仇雠,此刻反倒想为我说情。然而殿下好意,张某心领了。当我执意当众请补那段史料时,便已料到此番结局。」
直面死亡的这份从容气度,让朱标心中油然升起几分敬意。
自胡惟庸案爆发以来,朱元璋为磨砺朱标,常令其亲自督办审讯,甚至临刑时亦须全程观瞻。
这两年间,他目睹了太多官员落网时,口中虽言「不惧」,当真切嗅到死亡气息时,却常有胆怯失态、乃至惊惧失禁者。
如张虚这般眼神澄澈、无半分恐惧者,只手可数。
至于那位堂兄朱文正,朱标的记忆已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幼时,这位堂兄待他极好。
直到自己十一岁那年,朱文正便如同人间蒸发般再无声息。
他曾问询父皇朱元璋,却不得回应;后从母亲马皇后口中,拼凑出了冰冷的真相。、
原来朱文正之死,亦与自己牵连甚深。
因此,他对朱文正并无恨意,自然也对张虚欲补全史料之举,生不出排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