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威尔伯走后,霍普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和床板只隔了一张床单,坚硬的木板一点也不舒服,没有丝毫缓冲就他的肉体接触,隔着皮肉硌疼了他的骨头。
接下来,无论是威尔伯还是拉维尼亚都不会再来打扰他了,他终于获得了安静的环境和独处的时间,可以整理自己的心情,放开自己的思绪去想一些事情。
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悲伤,脆弱的泪腺迫不及待地想要分泌出一些液体彰显自己的作用。
他绞尽脑汁想要回忆起科里夫妇的样子,在脑海中出现的却只有两个模糊的人形,一男一女一高一矮,脸上一片空白。
他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和科里夫妇相识不过几分钟,甚至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他忍不住疑惑:
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吗?
他们难道和罗伯特一样,已经成透明怪物的一部分吗?
不是这样的吧。科里先生说了,珍妮是匹好马,她很棒的,这幺棒一匹马怎幺会突然停下,怎幺会违背主人的意愿。
科里夫妇其实已经离开了这里了才对吧,科里先生可是从怪物手里活下来的人,他能逃走一次,就能逃走第二次。
珍妮会载着他们离开这里,她会像一匹真正的绝世良驹一样,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城市里,跑出湾洲,跑到北橡树州,让科里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团聚。
毕竟是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