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做到这些很简单,只要一直站在他们那边,一直为他们着想,一直为他们说话就可以了。
可如今,唯有圣坛上的那个人可以做到,连难民自己之间都还有矛盾,谈不上全心全意地为他人做事。
「父亲。」塞西莉亚扯了扯公爵的袖子,「我想见他一面,可以吗?」
黑斯廷斯公爵苦笑一声,心说人家屁股完全不坐在我们这边,怎幺还要羊入虎口?
他作为传统贵族,不像新兴贵族那样手握工厂和股票,喝着人血踩着尸骨走上来,但明里暗里也不是什幺善良的人,只是因为他的家族在很早以前赢过,所以可以保持文明的胜利者姿态。
但面对女儿,公爵总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他低下头问道:「为什幺?」
塞西莉亚看着远方西伦模糊不清的面容,理所当然地说道:「一个引领大家互相帮助的人,想必是个很好的人吧?」
公爵开始后悔让女儿看那幺多启蒙运动的书了——这种想法只会出现在童话书里和那些启蒙运动的学者书里,已知女儿早就不看童话书十几年了,那幺只能是书架上那些伏尔泰、卢梭等人的作品。
这些作品在贵族沙龙中一度非常流行,当年女儿看的时候他也非常骄傲,因为她显得非常像一位富有学识的、有教养的、安静且美丽的公爵小姐。
只是现在,他只想当年为什幺没有把书架上不利于孩子成长的书全都丢掉。
「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但当他看到女儿那继承了她母亲的紫罗兰色眼睛,忽然败下了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