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走入教堂,黑斯廷斯公爵的脸色就从未舒展过。
赈济灾民、抨击工厂、倡导互帮互助……这些东西很多人都做过,连他自己也做过两件。
许多贵族都乐于在这些事情上展现自己的仁慈,也有很多人总是为底层的处境而悲伤,用锋利的言辞揭露黑暗的现实。
这很正常。
但他能感到西伦在做不一样的事,那不是贵族一时兴起的施恩,也不是教会对穷人的庇护,而是某种……更有力量、更有组织的东西。
他披着教会的皮在做这些事,教会只是他的一个掩护,公爵已经年过五十,他很清楚西伦做的事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但他说不清那是什幺。
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到了危险。
圣坛上,西伦已经完成了演讲,开始分发住宅钥匙,一家人一把。
人们充满感激地接过钥匙,许多人都反复向西伦确认要不要自己花钱,或者要不要义务工作去换。
他已经彻底收拢了这批人心,至少从今天起,这三千多人无论是不是信徒,都会记着他的恩情。
不仅如此,他们的生活一旦出现问题,肯定会联系福音会,他们往后无论做什幺都不可能脱离教会,西伦的形象会不断地在他们脑海中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