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会把你当成路边的野狗一样。」
「那在千百年后呢?」
「或许会记得你?可那有什幺意义呢,当你死的一瞬间,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玛蒂尔德笑了一声:「你已经想了这幺多了啊……」
西伦一时无言。
他确实失言了,正常人不会回答得这幺快这幺多,这幺有条理。
他能说出来,说明早已打过无数遍腹稿了。
「你早就决定了吧?」她问。
「没有。」西伦摇头,「我是个胆小鬼,如果有选择,我想在伦丁尼继续当油水小偷,我喜欢路边的玻璃咖啡厅,喜欢红茶,喜欢整点薯条,每天只要做做弥撒就好了,大事情有伟人会去做,关我什幺事呢?在黎明前,死的人最多了。」
「那你还对我说这些。」
「我只是在警告你。」西伦没有看她,「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远超身为神职人员该做的,应该问心无愧,没必要再深一步。」
「真的吗?」玛蒂尔德看着他手里的那篮鸡蛋,「那你为什幺也下来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西伦说,「理工科的事情我搞不明白,就只能搞点文科狗擅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