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事不好!明兰……明兰她去敲了登闻鼓了!」
盛纮佝偻着腰,脚下却步履生风,一路疾行闯入寿安堂,人未至,声先到。
「什幺?」正用着清粥的老太太初时未反应过来,待听清后,惊得手一颤,瓷碗险些脱手。
她猛地站起,急声问道:「明丫头呢?明丫头现在何处?」
「母亲!莫喊了!您那明丫头闯下大祸了!她在宫门外,状告范舍人啊!」盛纮赶忙上前欲扶,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在他眼中,范百禄身兼中书舍人、权知开封府,是手握实权的要员。
他万万想不到,一向懂得隐忍的盛明兰竟会行此惊世骇俗之举。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去将她带回来!」盛老太太抓起拐杖,一把推开盛纮,急得连连顿地,杖尾敲击地面,发出「砰砰」闷响。
盛纮被推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满脸无奈:「母亲!她已进了登闻鼓院廨堂,儿子如何带得回来?」
「这个倔强的丫头……何至于此啊!」老太太哀叹一声,立即唤来房妈妈,「备车!去皇城!」
「母亲!您去又能做什幺?」盛纮见老太太也要去蹚这浑水,当即想拦,却又被推开。
「你这做父亲的,既不愿为女儿出头,便只能由我这老婆子,去舍了这张老脸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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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内,顾廷烨也听闻了消息。
他此刻正于母亲房中陪着说话,得知盛明兰为救徐行竟敲了登闻鼓,心中顿时一沉,脸色也变得极不自然。
「二郎,可是在担忧你那好友?」小秦氏倚在榻上,原本苍白的面容竟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