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找出毒源和下毒之人,万不可再摄入毒素,侯爷的性命,如今系于你手了,二郎!」
顾廷烨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对着张院判深深一揖:「多谢太医直言相告,救命之恩,顾廷烨没齿难忘!今日之事,出您之口,入我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还请太医暗中设法,务必保住我父亲性命!」
「老夫自当尽力。」张院判郑重承诺,「我会定期过府诊视,调整方药。」
「府上日常饮食、用药,尤其是近身之物,二郎需得万分小心,暗中查探。」
送走张院判,顾廷烨独自站在书斋的阴影里,窗外最后一点天光映在他晦暗不明的脸上。
他望向父亲院落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隼。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病榻侍疾,却不想有人暗中谋害亲父。
虽然父子嫌隙尚在,但血脉亲情此刻压过了一切。
送走太医,他又付了些诊金给另一郎中,将其打发,又吩咐林冲去抓药。
「大哥,父亲生命无碍,还请你去将门口小厮散了,莫要为难徐怀松。」顾廷烨是经过考量的,还是决定先放下与大哥的个人恩怨,态度也软了下来。
「哼……得亏父亲无恙,要是真有好歹,你这群狐朋狗友一个也跑不了。」呵斥完他对身旁妻子点了点头。
不一会,徐行咧着嘴走了进来,「老侯爷生命无碍?」
「无碍,多年沉疴,积劳所致。」顾廷烨躬身感谢:「府中事多,确实不好招待你了。」
「没事就行,那我也走了。」徐行说完告辞离去,却是从头至尾没与顾廷煜有任何话语,连客套都没有。
现在顾廷烨必定有一大堆事处理,他在此多待反而不美。
可惜徐行还未出门,却见数十差役闯入侯府,将他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