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管有事没事,都提前对许三多提一嘴的。
如今看来,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想来也挺可笑的,说到底,在当兵这件事上,他黄粱自己就是个失败的例子,还想着如何提点别人。
相较于许三多的小错不断,他几乎在小事上从不犯错,可一犯就大错!
演习中一切的努力和名声都因为「逃兵」两个字泡了汤,平日里想做的事是一件也没做成。
他事后回想,自己算是先成才一步成了七连连史上第一个跳槽的兵吗?
可他又似乎及时悬崖勒马了,细究下来,这「逃兵」的称呼应该算是半个!
或者再说得轻点,应该叫开小差?
再说到要成为史今这件事,他简直连对方的皮毛都够不上。
说是要帮许三多融入集体,提前纠正一些训练上的低级错误,他黄粱如今自己都快融入不进去了,至于帮着对方提高成绩什幺的,似乎也一直只是在寄希望于对方自学。
许三多这段时间真的靠自学进步了吗?尤其是腹部绕杆?
这幺久了还吐,有点不合理了!
他自己是适合自学,但人与人可能真的不同,许三多嘛,看来短时间内未必适合。
当撤去未来人的优越感光环,他也就是个战场经验丰富点的普通人而已,在做人和做事上,其实和许三多差不多,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后者还要不如。
……
这一日,整个食堂的气压都很低。
从连长那桌,到三班那桌,都弥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烦闷和诡异的安静。
一向咋咋呼呼的甘小宁和白铁军也觉察到了什幺,看看包着手套的史今又看看阴着脸的伍六一,终是什幺也没问,只一个劲儿地扒饭。
「黄粱!」
高城突然高喊一声,时隔几天第一次对他说话,惹得所有人侧目朝这边望了过来。
高城如今看黄粱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正眼,态度要多恶劣有多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