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电视剧血牛女王坐航母出海,以及白

语气中带着看透一切的苍凉与决绝。

使者悻悻而去后,庭院中只剩下雨打树叶的声音。

白起看着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顾楠,忽然露出了些许近乎顽童般的轻松笑意,与方才的凝重判若两人:「庙堂之上,让他们去争去吵。战场胜负,已非我所能左右。」

「你且记住,为将者,不仅要知进,更要懂退,不仅要谋胜,也要敢言败。来,今日与你细讲,为何王龁攻皮牢,必先抢占西北高地,而司马梗定太原,首要在抚慰当地豪强,而非一味强压……」

看到此处的观众都有些心有恻恻,他们和顾楠一样,有一种知晓历史却只能看它坚定行进的无奈。

很显然,现在的白起在抓住一切机会教导自己这个弟子,但更叫观众好奇的是顾楠影响下的白起后续的命运细节,以及她在白起死后将以何种姿态在秦国立足?

无论如何,刘伊妃饰演的女徒弟在学习白起的兵法、剑法、朝堂政令的同时,眼前似乎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

镜头切转,一行字幕道尽了岁月变迁:

公元前257年秋,距离顾楠来到时代,已经快三年了。

电视机前英姿飒爽的女剑客站在武安君府的廊檐下,面色愈发沉稳,而武安君府的形势也愈发独木难支了。

「年轻人,眉间纵是皱得能跑马,也踏不破这困局。」

白起面色淡然地从书房中踱步出来,「去城里走走,看看这大秦的市井,听听这咸阳的喧嚣。市井之中,或有比这深宅大院、庙堂之高更鲜活的气息,或许能解你心中块垒。」

顾楠默然点头,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穿了男装,自顾自出了门去。

「男人」要发泄,要幺喝酒,要幺……

于是一条支线剧情拉开,小刘俨然扮成了一位浊世俏公子,虽然没有刻意寻找,但但那股混合着脂粉、酒浆与丝竹声的气息,自然将她引至一处悬挂着「女闾」幌子的楼阁前。

与周遭的喧闹不同,此间门庭看似低调,内里传来的乐声却颇为清雅。

厅内,宾客们正凝神聆听纱帘后一位素衣女子的琴音,她便是清倌人画仙,以精妙琴艺闻名。

大甜甜出场了。

她的出现也带动起了弹幕的一阵小高潮,什幺关于「刘1井0」之类的揶揄乱飞,叫人看不大懂。

一曲终了,一醉酒的贵胄子弟借酒劲欲强邀画仙单独奏曲,言语粗鲁。

馆主面露难色之际,顾楠已悄然挡在画仙身前,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闻大家之乐,需以静心。强求之作,徒增噪音,有何意趣?」其气度令那纨绔悻悻退去。

顾楠转身,看向抚琴的画仙赞道:「琴音空灵,有林下之风,难得。」

画仙擡眼,见这位「士子」眼神清澈,全无狎昵,唯有知音般的欣赏,便微微一礼:「妾身画仙,谢过先生。」

《太平书》在这里没有设置什幺太过激烈的「英雌救美」桥段,顾楠的想法也很简单:

往后余生,艰险几何?

倒不如搞一个人形CD机在身边愉悦身心得好,反正只能看不能吃。

刘伊妃这在这段剧情里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失意却潇洒不羁的男子来演,俊秀的面容、微挑的秀眉叫电视机前的女粉看得小鹿乱撞。

她直言相邀:「武安君府尚缺一掌乐记室,整理典籍,偶论音律。虽无奢华,可得清净自在。」

画仙感其尊重,亦厌烦此地纷扰,略作沉吟便应允:「蒙先生不弃,画仙愿往。」

于是顾楠这趟散心,为日渐萧瑟的武安君府带回一位音律大家。

此举既解画仙之困,亦为府邸添一清音,随后便是画仙在武安君府的一段剧情(574章)。

画仙知道了这位浊世佳公子实为女身,却也安心地在这个「家」里待了下去。

这个「家」,是女公子顾楠在一次酒后的夜色中对她所言,叫画仙感受到一种并非来自这个时代和秩序、阶级的善意。

在她心中,他就是「女公子」。

观众们看到大甜甜饰演的画仙以这样一种方式入住武安君府,既觉情节自然有趣,又不免心生一丝隐忧。

这位似乎并非单纯花瓶的角色,恐怕将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成为映照顾楠永恒孤独的一面镜子。

她的生老病死,都将化为刺向顾楠内心的钝刀,此刻的相识相伴,或许正为彼时的苍茫别离,埋下最深刻的伏笔。

……

用来调节过于沉重的剧情的支线后,随着背景音乐的风格骤变,看了看这一集时间的全球观众都意识到,高潮要来临了。

在这个时候的高潮,除了白起的命运,遑论其他。

一段国人熟知的典故次第呈现:

面对缺了白起的秦军,信陵君窃符救赵,合纵联军大破秦军于邯郸城下,王龁败退,郑安平降赵,秦国遭遇数十年来未有之惨败。

秦廷震怒,在范雎的不断攻讦下,秦王赢稷的羞愤终于压倒了一切理智。

这一次不再是流放,而是直接赐死!

使者携诏书与利剑,率精锐甲士连夜包围了武安君府,火光将府邸照得如同白昼,肃杀之气弥漫。

为首的使者面无表情地宣读完诏书,最后冷冰冰地补充道:「王上有令,武安君若能即刻伏法,则府中上下,皆可免罪,保全性命。若有不从……便是抗旨谋逆,满门抄斩!」

话语中的威胁,如同寒冰刺骨。

刘伊妃饰演的顾楠闻言瞳孔骤缩,现代人的灵魂让她几乎本能地要暴起反抗,手握向了剑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

死则死矣,杀一个够本!

然而李雪建饰演的白起却在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平静。

他甚至没有看那使者一眼,只是缓缓擡手,轻轻按在了顾楠紧绷的手臂上。

那双手布满老茧,却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恐、愤怒或哀求,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早已预料到结局的坦然,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命运的淡然。

这份超越生死的镇定,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力量,瞬间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容老夫与弟子交代几句后事。」白起的声音沙哑却平稳,不容置疑。

他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向书房,顾楠在他目光的示意下,强压着翻腾的气血跟了进去,房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关闭。

门外,夫人魏兰绝望地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猜到了什幺。

一进书房,隔绝了外面的视线,顾楠再也忍不住急声道:「师父!我们……」

「愚蠢!」白起猛地回头,目光如电,第一次对她露出如此严厉的神情,「长平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没有权力的善良,是催命符咒!没有意义的冲动,是取死之道!」

「政治!是要你学会在规则里活下去、赢下去,而不是让你像个匹夫一样去送死!」

顾楠被喝得愣在原地,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白起的神色渐渐缓和,透出一种深沉的疲惫,他走到墙边取下那柄伴随他一生的青铜剑,轻声道:「罢了……陪为师最后练一次剑吧。」

刘伊妃出现在镜头中的特写层次分明: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充盈、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脸上交织着巨大的悲痛、不甘、以及对老师最后请求的顺从,旋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颤抖的呼吸,默默地也拔出了自己的剑。

书房空间有限,两人并无大开大合的动作,只是最基础的招式往来。

剑锋破空之声低沉,步伐移动间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白起的动作依旧精准,却明显放慢了速度,仿佛在最后一次引导、感受。

突然,在一次看似寻常的格挡后,白起的手腕极其微妙地一滞,仿佛气力不济,门户洞开。

老军神突然身形急如闪电,顾楠的剑尖也本能地向前递出——

「噗嗤!」

一声轻微的利刃入肉之声响起。

顾楠的剑,竟直接刺入了师父的胸膛!

小刘的表演在此刻达到巅峰,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直,眼睛悲愤到了极致,充满无法置信的惊骇与茫然。

握着剑柄的手剧烈颤抖,仿佛那不是剑,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想松开,却又被冻住。

弹幕瞬间爆炸:

「我艹!!!白起是故意的!!!」

「小刘的表情绝了!从震惊到崩溃一秒切换!」

「泪崩了!白起是用这种方式教会顾楠最后一课:政治的残酷和抉择的重量!」

「李雪建老师那个眼神,看哭了,是解脱也是期许……」

白起的身体晃了晃,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甚至带着些许狡黠的微笑,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政治,有时候,你不得不……」

他低声道:「扶我……躺下。」

「师父!」顾楠如梦初醒般地丢开剑,踉跄着上前扶住缓缓倒下的老军神,泪水终于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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