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大的小傢伙正著她垂落的一缕髮丝往嘴里塞,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倒映著妈妈温柔的笑,呦呦在另一边自己练习著爬行。
“小笨蛋,这个不能吃哦!”她捏了捏儿子肉嘟嘟的脸蛋,指尖沾上了婴儿特有的奶香味。
铁蛋突然咯咯笑起来,露出粉嫩的牙床,小脚丫在她膝盖上欢快地证端刘伊妃轻轻嘆了口气,从五月份宝宝降生开始,她还是第一次要离开这么久。
去跟丈夫“久別重逢”的心情自然兴奋,要做这么一个隱秘战线上的交通员也足够刺激,但看著眼前这两个每天都肉眼可见的更长大了一些的小娃娃,年轻妈妈还是突然有些不舍。
这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一旁的呦呦似乎见到妈妈抱著弟弟、又面带愁容不理睬自己,突然“啊”地叫出声,像只急於表现的小云雀。
刘伊妃转身时,女儿正趴在地上努力地往她身边爬,和妈妈一样光洁白嫩的额边翘著几络胎毛。
“呦呦也想爸爸是不是?过两天让外婆带你们视频好不好?”她刚伸手去接,小丫头突然张开藕节似的手臂,奶声奶气地蹦出两个音节:”ma....ma!”
刘伊妃伸出的手猛地顿在半空中,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温暖而轻柔的电流击中,瞬间僵住了。
“mama!”呦呦努力地往妈妈这里爬,又是一声含混却无比清晰的音节,像初春最娇嫩的苞,带著全然的依赖和本能的爱,软软地撞进她的心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育婴房里温暖的空气、孩子们身上甜甜的奶香、窗外透进的微光所有的一切都匯聚成一种汹涌而寂静的背景音,只为衬托这世间最动听的呼唤。
怀里的铁蛋感受到母亲身体的僵硬,注意力似乎都被姐姐吸引过去,也急得用小胖手拍打她的胸口,有样学样,也咿咿呀呀地喊著:“ma”——ma!”
口水沾湿了绣著卡通图案的围兜。
“哎呀,铁蛋会喊妈妈了啊!”刘晓丽上楼来看女儿的动静,恰好听见爭宠的弟弟也模糊不清地叫起了妈妈。
小刘只感觉鼻子发酸,伸手揽过呦呦看著刘晓丽,“呦呦先喊了,他们都会喊了天,太突然了。”
刘伊妃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进鼻腔,她想起十月怀胎的不易,生產时撕裂般的痛楚,想起產后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样子—
“妈,他们都会喊妈妈了。”小刘也哽咽著看著自己的妈妈,语无伦次地在孩子们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地亲吻著他们细软的头髮和饱满的额头,“妈妈听到了—妈妈太高兴了——
老母亲眼眶通红,却仍旧笑得合不拢嘴,不由得感慨道:“母子连心、母女连心,他们是感觉到你的不舍,你要离开了。”
只可惜再不舍也要出发了,刘晓丽和周文琼逗著孩子分散注意力,小刘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便心情复杂地下楼了。
原本兴高采烈的和“视频聊天的网友”奔现,被这一幕突如其来的亲子大戏扰乱了心绪。
十二月的北平,七点不到就已经已经夜色迷离了。
刘伊妃在车上给丈夫发了一条信息通报喜讯,一直到上了飞机心情都无法平復。
只是还得按照原计划发一条“师出有名”的微博,不管有没有用,算是给自己这一趟的出行找个理由,並留痕。
【干了这杯“忘崽牛奶”,把孩子丟给姥姥带,打扮得美美地去看老公咯!】
毒狗粮毒死了一帮粉丝,看著女神就这么嫵媚窈窕地去找路狗恩爱,自然又引发了一阵对洗衣机的口诛笔伐。
舒適的庞巴迪,让小刘体验了一把“时光停滯”的科幻感:从北平到纽约 。
由於飞行方向与地球自转方向相反以及时差原因,她在北平晚上7点登机出发,到了纽约当地时间仍旧是当天晚上7点。
她偷走了 。
私人飞机顺利降落甘迺迪国际机场,刘伊妃感谢和暂別机组人员,大步流星地离开。
不知道是否真的“忘崽”的小刘,丝毫不显长途飞行的疲惫,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地准备和丈夫团聚。
晚上7点半,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的4號航站楼已浸入灯火通明的夜色。
刘伊妃一行通过公务机航站楼高效完成清关,步履轻快地走向主航站楼和丈夫约定的匯合点,也即达美航空飞凡贵宾室附近的区域。
这里视野开阔,巨大的玻璃幕墙外是机场璀璨的跑道灯光和起降的航班剪影。
来往不乏有些亚洲面孔似乎认出了这位女明星,只是后者目光四处流连,迅速捕捉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路宽!”
后者朝她挥挥手走近,冷不防老婆一个箭步衝上来,稳稳地跳到男子身上,后者凭藉本能的默契,微微屈膝放低重心。
隨后便是一阵香风扑鼻,女孩將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带著熟悉气息的脖颈间,仿佛要钻进他的身体里去。
“!你这个 ?要是个跟你差不多高的,还不被你泰山压顶压趴下啊?”
小刘生完孩子还长高了一厘米,也算是宝宝带来的额外buff了。
“什么大鹏展翅,我乳燕投林!”
刘伊妃楼著丈夫的脖子,修长的双腿顺势盘在了路宽的腰侧,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掛在了他身上:
“说!想我没!”
路宽没有回答,在国外机场也没有太多顾虑地住了老婆娇艷欲滴的双唇,聊表情意,触之即离。
他一双大手结结实实地托住了她弹性十足的臀腿交界处,又往上掂了掂怀里的“大胖丫头”,臀了眼已经在阿飞手里拎著的无人机设备皮箱:
“翠平同志辛苦了。”
刘伊妃瞭然:“嘿嘿,为人民服务。”
虽然无惊更无险,但小刘刚刚过关的时候还是一丝丝紧张的。
毕竟事关重大,幸好这些年下来也练出了大心臟,加上事先的周密准备,她也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望丈夫的妻子,一切顺理成章。
两人低声聊著天往机场外走,刘伊妃挎著丈夫巧笑嫣然,这一时半会儿脸上的酒窝就没消失过,看得出是真的“忘崽”了。
后面一群助理、安保吃著狗粮默默跟隨,只有阿飞见怪不怪,再肉麻的他都经歷过,这才什么小场面,於是自顾自將装有无人机设备的皮箱拎上车,一行人离开机场前往酒店。
酒店的房门在身后“咔噠”一声轻响,尚未完全合拢,刘伊妃便已转身,倒反天罡地將男子重重地按在墙边。
方才在机场刻意维持的从容与克制瞬间蒸发,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炙热。
小少妇深邃的目光锁住丈夫,里面翻涌著毫不掩饰的渴望与思念,仿佛要將他彻底吞噬。
“刚刚问你想我没有,不回答是吧?”她探手捉住匹诺曹的鼻子,眼神迷离:“现在还有什么好讲?”
洗衣机心火愈发炽盛,此前被几番撩拨的慾念衝破堤岸,狠狠地將妻子掳至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