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自己讲实话有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
可如果配合这位拥有奈飞和漫威,並且和哈维、狮门、迪士尼都关係匪浅的中国老板呢?
那可是罗伯特唐尼啊!那可是爆火的《钢铁侠》续集啊!
何况奈飞是现在所有b级片演员的最大金主,因为他们的dvd渠道必须依靠已经“一统江湖”的奈飞。
就像去年在震后大放词的野狗莎朗斯通,早已查无此人。
米兰达·可儿从不掩饰自己进军演艺圈的野心,去年她费尽心思才在美剧《老爸老妈浪漫史》
里爭取到一个客串角色,日夜不停地打磨那点可怜的台词和表情。
这是一位上进分子。
上进好啊,路老板就喜欢上进的女人。
说不定这个跟莱斯利关係密切的美国甜心,后面还能派上大用场,就看她够不够聪明了从她上一世玩了若干个富豪把自己玩成亿万富婆的经歷看,起码不是笨蛋。
“好了,不要讲这么多,看行动。”东方富豪轻轻地拍了拍跪在自己面前的俏脸,看了看墙上的掛钟,“我想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消磨时间了。”
“现在去换衣服,就在我面前,一套一套换。”
“我要你做个人体模特,参考一下。”
“是—先生”米兰达不理解他的意思,但现在从这个中国导演嘴里说出的话就是圣旨。
不,是圣经。
於是乎,在这个被称为的“前置维密秀”的鸟笼別墅中,魷鱼们的亚洲客人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上,看著眼前的世界级超模上演换装秀。
衣柜里满是精心准备的“戏服”,米兰达没有丝毫犹豫地背对著男子,手指微微发颤地解开了身上那件近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袍的系带。
丝滑的布料应声滑落,堆叠在她光洁的脚踝边,將她毫无遮掩的、如同蜜般光滑的背部曲线和紧致挺翘的臀线完全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
她没有立刻去拿新衣,而是微微侧过身,让饱满的侧汝弧线和纤细腰肢在光影中勾勒出一段惊心动魄的剪影,动作看似无意,却充满了精心计算的展示意味。
美国甜心不敢再直接挑逗,只能如此试探,在脑海中想像自己被猛烈扑倒的画面。
只可惜一直没有出现。
洗衣机的思绪早已飘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在脑海中“一键换装”了:
红色的、紫色的——?特別是那套纯黑色的渔网连体衣,被想像著指尖勾住网眼,骤然发力,將其硬生生扯出一个巨大的破洞。
冰冷的丝线深深陷入通体雪白的小木兰的肤肉之中,勒出一道道惊心的红痕。
黑与白、禁与撕裂形成极致反差,而那被强行破开的撕扯处,成为唯一被允许纵情肆虐的战场—..—
滴滴滴!
洗衣机正陶醉在想像中,身边小几上的对讲突然响起,把屋內的两人都嚇了一跳。
他好奇地拿起来,刚刚有一瞬间差点以为够钟了。
“是我。”
阿飞的声音传出来,“老板,井甜小姐被他们的安保抓住了,我正在赶过去。”
“井甜?”
“她好像偷偷跟著我们车来的,一直躲在別墅区外围,刚刚被巡逻的安保队发现,人车都被扣下了!我正在往那边赶!”阿飞的声音夹杂著奔跑的风声和急促的喘息。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路老板淡定地起身,原本今天的逢场作戏也要结束了,於是努努嘴示意体雪白的超模穿上衣服,“你的香水呢?”
“那里。”她尚不明白这位大人物的用意,指了指摆在桌上的自己旗下的这款女士香水。
路宽在她注视的目光下拿起香水隨意往自己身上喷了两下,一边扇风一边看著米兰达,微笑道“別忘记你的任务,美国甜心。”东方富豪半开玩笑道:“也许这是第一个任务,也许是最后一个任务,希望你是个美貌与智慧並存的女孩。”
“是,导演先生。”米兰达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边,抬头看著男子稜角分明的侧脸,拿衣物裹住了完美的身材。
浓郁的、带有米兰达標誌性白与麝香的气息逐渐包裹住男子,完美地覆盖掉房间里原本的催情香氛,偽造出刚刚经歷了一场香艷纠缠的假象。
路宽解开了最上方的衬衫纽扣,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不著急,穿衣服总还要时间的吧?
米兰达看著他一系列毫无留恋的动作,尤其是最后那个欲盖弥彰的喷香水举动,心头那股巨大的失落感和自我怀疑再次翻涌而上。
这还是第一次、尤其是个正常的男人,能够拒绝自己。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毫不迟疑地拉开房门,消失在走廊尽头。
路宽大步流星地走出別墅,瞬间被冰冷的夜风包裹。
不远处,几名黑衣安保正围著井甜和她的车,哈维收到消息也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脸上带著被打断好事的烦躁。
几乎同时,莱斯利和爱泼斯坦也从主宅方向现身,他们的表情在夜色中显得平静,带著一丝被打扰后但仍保持礼貌的审视。
路宽没有急於上前,而是在原地站定,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莱斯利脸上。
他下頜线紧绷、语气沉静,带著不容置疑的压力:
“莱斯利先生。”亚洲富豪用了敬称,但姿態却丝毫不显谦卑,“一个小麻烦,我的情人不懂规矩,闯了进来。”
他侧过身,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被围住的、脸色煞白的井甜,语气平淡地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们知道的,女人总是缺乏安全感,尤其是传统的东方女人。”
穿著休閒皮衣外套的井甜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嘴唇微张、俏脸泛红,但被他冰冷而警告的一警瞬间压了回去,只能地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莱斯利和爱泼斯坦走近,目光在路宽冷肃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身上那股属於米兰达的、无法作假的浓郁香水味。
后者脸上的那丝审视迅速化为一种瞭然的笑容,略带遗憾但依旧保持风度,“当然,导演先生。”他语气客气,甚至带著一丝安抚的意味,“年轻人总是容易衝动,我们期待下次更愉快的会面。”
他微微頜首,姿態优雅,充分显示了犹太人对看重的客人的尊重和宽容。
爱泼斯坦也在一旁露出瞭然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哈维显然要更亲近一些,走过来楼住铁瓷的肩膀:“五角大楼娱乐办公室的事情我跟莱斯利说过了,明天会有消息。”
“好,明天见。”
路宽不再多言,只是朝莱斯利和爱泼斯坦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隨即对阿飞打了个乾脆的手势。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並甜,只是转身走向自己的车,阿飞立刻会意,护著还有些发懵的井甜迅速跟上。
车辆很快发动,无声地滑入夜色,离开了这片奢靡之地。
路宽自始至终保持著一种冷硬肃然的沉默,將所有的情绪都严密地封锁在了那副冷峻的面容之下。
一直到后座的大甜甜像只缉毒犬一样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结合刚刚別墅中传来的音浪,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男子。
路老板一边翻看著刚刚阿飞替他保存的手机,有老婆的几条信息,一边皱眉扫了眼大甜甜:
“你胆子不小啊,这样不忠诚在北韩是要吃紫蛋知不知道?”
“路老师——我错了。”井甜委屈巴巴地吐了吐舌头,却辩驳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