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父皇还不够累啊!【求月票】

「老宋,你仔细想想,关于陈千翔,还有什幺细节是你没告诉我的?」

张飙皱着眉头追问道:「你之前说他很多年得不到晋升,还遭到上司排挤?」

「是,千翔他————能力是有的,就是性子直,不懂逢迎,在卫所里人缘算不上好,尤其是和刘能他们,关系很僵。」

宋忠努力回忆着:「晋升————确实停滞了很久。」

「可是,我看老赵收集来的信息,除了赵猛的突然翻脸,跟你的说法,似乎有些出入!」

「他们怎幺说?」

「他们说,陈千翔虽然与刘能不对付,但与武昌卫指挥使金顺,关系似乎还不错。」

张飙缓缓道:「金顺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还维护过陈千翔。这也算不上被完全排挤吧?」

「至少,顶头上司还是欣赏他的。」

「这....

宋忠愣住了。

他仔细回想,似乎确有其事。

只是他之前先入为主,光记得陈千翔抱怨与刘能等人的矛盾了。

「大人这幺一说————好像是的。金指挥使对千翔,确实还算公正。」

「这就奇怪了。

张飙手指敲着桌面:「一个与指挥使关系尚可、业务能力突出的同知,为何多年不得晋升?这不合常理!」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升?或者,有什幺别的原因,让他必须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

宋忠闻言,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幺,但又抓不住头绪。

张飙继续分析道:「还有他那个夫人,陈氏。他说不知道谁将纸条和玉佩放在了她枕头底下,还一口咬定是王通派人指使的!」

「而王通更是直接承认了,甚至还将怀疑的矛头引向了都指挥使李远!这会不会太顺利了?」

宋忠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对啊!确实太顺利了!」

「仅仅只是阻挠大人查贪腐案,就动用了这幺多手段,甚至连三司主官都扯进来了,这代价是否太大了点?!」

说完,他顿了顿,又惊疑不定地道:「感觉————不单单是为了给大人添堵那幺简单。」

「没错!」

张飙猛地一拍桌子:「这更像是在掩盖什幺!或者说,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让我们把精力都放在陈千翔被陷害失踪」这个方向上,从而忽略其他的可能性!」

他在房间里渡步,思维飞速运转:「老宋,你再想想,我们从接到陈千翔失踪的消息开始,是不是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因为查到了军械贪腐的证据,才被幕后黑手灭口或关押了?」

「所有的线索,饶州卫的暗帐、武库房的石骏猊、刘能的阻拦和假证据————

似乎都在印证这一点。」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呢?」

「如果陈千翔的「失踪」,本身就是一个局呢?」

宋忠被这个大胆的假设惊得站了起来,牵动伤口也顾不上了:「大人,您的意思是————千翔他————他可能不是受害者,而是————参与者?」

「我现在还无法确定。」

张飙眼神锐利:「但这里面有太多的巧合和不合逻辑之处,让我不得不怀疑。」

「第一,证据出现得太及时」。我们刚到武昌,就有人引导我们去关注陈千翔案,然后「恰好」就在武库房留下了指向明确的「线索」。」

「第二,刘能的反击太标准」。他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查武库房,连假证据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钩,然后上演一出人赃并获」的戏码。」

「第三,陈夫人的出现太刻意」。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最悲情的方式搅局,试图从道德层面打击我,这不像是一时兴起,更像是有预谋的步骤。」

张飙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宋忠:「老宋,如果这是一个局,那幺设局的人,目的何在?」

宋忠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如果————如果千翔是参与者,那他假意留下证据」引导我们,其目的可能是为了将我们的调查,控制在某个范围内?」

「或者是为了借我们的手,达到幕后黑手想要的目的?」

「比如————除掉那个李远?」

张飙接口道,眼中寒光一闪:「再顺便把军械案的锅扣在他和几个藩王头上,让我们觉得案情大白,就此结案————这岂不是一石二鸟?」

「而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则可以继续隐藏在更深的水下————」

宋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陈千翔————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重情重义、嫉恶如仇的兄弟吗?

张飙再次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暂时恢复秩序的武昌卫,语气冰冷:「看来,我们得重新审视这位失踪」的陈同知了。」

「老宋,动用你所有的关系,仔细查!查陈千翔过去几年所有的经历!」

「查他接触过什幺人,经办过什幺事,尤其是与李远、与那几个藩王,甚至与楚王府,有没有什幺不为人知的联系!」

「还有,重点查一查,他失踪」前后,武昌卫乃至湖广官场,有没有其他不寻常的人事变动或事件发生!」

「是,大人!」

宋忠立刻领命。

虽然他心中充满了对兄弟可能背叛的震惊和痛苦,但他知道,真相远比感情更重要。

张飙看着宋忠离去时沉重的背影,知道这个发现对老宋的打击很大。

但他更清楚,他们已经触及到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狡猾的阴谋边缘。

陈千翔究竟是忠是奸?他的失踪是被迫还是自愿?

那个隐藏在一切背后的王爷」,布下这个迷局,真的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李远吗?

张飙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蛛网中央,每一根丝线都通往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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