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屠杀!大屠杀!血流成河!【求月票

他只需要用最恐怖、最血腥的手段,告诉所有人:

【这个帝国,是他朱元璋的!】

【太子的死,无论真相如何,都必须有一个足够分量的、流血的交代!】

【任何可能与此事有牵连、或者试图借此兴风作浪的人,都要死!】

这是一场帝王的愤怒,一场父亲的血祭,更是一场对官僚系统无差别的恐怖清洗。

这一夜,应天府注定无眠。

昔日里还能强作镇定的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四人,此刻早已没了人形。

当蒋瓛亲自带着老朱那‘宁可错杀三干,绝不放过一个’的口谕,冰冷地宣布将他们游街示众,再凌迟处死时,四人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皇上!臣冤枉啊!”

“臣对大明忠心耿耿!都是张飙构陷!是秦王!是晋王逼迫臣等的啊!”

傅友文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涕泪横流,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

“皇上!你不能杀我们啊!”

茹瑺肥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声音嘶哑地尖叫道:

“户部、兵部的烂账只有我们最清楚!杀了我们,国库怎么办?边镇的将士吃什么?!大明会乱的!会亡国的啊!”

“朱元璋!你这个昏君!暴君!”

郑赐更是语无伦次,一会儿磕头求饶,一会儿又面目狰狞地诅咒:

“没有我们替你打理江山,你这朱家天下早晚要完!我们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

“完了……全完了……”

翟善相对‘冷静’一些,但眼神也已涣散,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们的哭嚎、诅咒、威胁,在阴森恐怖的刑房里回荡,却只能换来蒋瓛更加冰冷的目光。

而外面的哭喊和骚动,自然也传到了张飙的牢房。

只见张飙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当然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

很快,傅友文四人被如同死狗般从刑房拖出。

在经过张飙牢房外的通道时,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化为了最后的疯狂,傅友文竟挣扎着抬起头,透过栅栏看到了里面那个悠闲的身影。

“张飙!都是你!你这个妖孽!疯子!你不得好死——!”

傅友文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你以为你赢了?!你也会死!大明没了我们,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这天下迟早要大乱!你等着瞧——!”

“对!大明肯定要完!”

茹瑺也红着眼睛咆哮:“没了我们处理朝政,你看这大明能撑多久!?”

“朱元璋!你会后悔的!你杀光了能替你办事的人,你就是孤家寡人!亡国之君——!”

他们的叫嚣充满了不甘和一种扭曲的‘自豪感’,仿佛他们真的是支撑大明朝堂不可或缺的栋梁。

张飙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牢门边,如同看耍猴一样看着外面这几个濒死的‘大人物’。

他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气死人的嘲弄笑容,轻轻鼓了鼓掌:

“精彩!真精彩!死到临头,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的声音清晰地在通道中回荡,压过了傅友文等人的嚎叫:

“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你们几个,不过是老朱家请来看家护院,顺便打扫一下库房的管家而已。”

“当了几天管家,摸了几两库银,就真以为自己成了这府邸的主人了?”

“还‘大明没了你们要亡国’?啧啧,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飙嗤笑一声,语气轻蔑到了极点:“你们信不信,就算把你们这帮蛀虫全剐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户部没了你傅友文,那个叫郁新的户部郎中就能顶上,保证账目比你算得还清!”

“兵部没了你茹瑺,那个在广西平叛有功、却因为不会送礼被你压着的铁铉,立马就能把军务整顿得比你强十倍!”

“工部、吏部多的是被你们排挤、却有真才实干的官员等着上位!”

“大明离了谁都能转!离了你们这些只想着捞钱、结党、甩锅的废物,只会转得更好!”

张飙每点一个名字,傅友文等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他说的这些人,要么是他们刻意打压的能吏,要么是他们根本看不上的‘书呆子’,此刻却被张飙如数家珍般点出,作为他们‘可有可无’的证明。

这种精准的打击,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他们感到绝望和羞辱。

而蒋瓛则默然地把张飙点到的几个名字记在心中,等着禀报老朱。

“你……你胡说!”

傅友文还想反驳,但声音已经虚弱不堪。

“是不是胡说,你们到了下面,慢慢看就是了。”

张飙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

“赶紧上路吧,别耽误了投胎的时辰。”

“下辈子记住,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别总想着替主人操心江山会不会倒。”

说完,他不再看外面那几张因极度愤怒、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转身回到床边,重新躺下,甚至还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傅友文、茹瑺等人被张飙这番诛心之言彻底击垮了最后的精神支柱。

他们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连哭嚎和诅咒的力气都没有了,如同真正的死狗一般,被锦衣卫无情地拖向了游街囚车,等待他们的将是千刀万剐的极刑。

……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不光诏狱在执行老朱的旨意,其他地方也同样在执行。

无数与陕西有牵连的官员,无论职位高低,只要在账目、升迁上有任何疑点,或被对手趁机举报,立刻就会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锁拿入狱。

抄家、审讯、处决……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西安城更是重灾区,蒋瓛派出的得力干将坐镇,按照宋忠提供的名单和线索,大肆抓捕。

一时间,陕西道上至布政使、下至县令,人人自危,监狱人满为患,刑场上的血迹几乎从未干涸。

老朱要用这场彻底的清洗,来抹平他心中的怒火,也来重塑他对边疆重地的控制。

“不……不可能!皇爷爷……皇爷爷怎么会……”

鲁荒王朱檀的嫡子,年幼的朱肇辉,穿着睡袍被奶娘从床上拉起,听到管家语无伦次的禀报,小脸煞白,手里的玉如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无法理解,为何一夜间,天就塌了。

朱檀的妃子汤氏,正对镜梳妆,闻讯手中珍贵的犀角梳猛地折断,划破了指尖,鲜血滴在华丽的裙裾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镜中自己瞬间失色的脸,喃喃道:

“王爷……王爷才去了多久……皇上……何至于此啊!”

她身后的宫女们早已乱作一团,哭泣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府中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长史、属官们,此刻更是面如土色,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庭院中乱窜。

有的试图收拾细软准备逃跑,有的则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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