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是太美丽了,绿得纯粹,绿得张扬,像把藏在鞘里的绿剑,随时要出鞘惊艳世人。
门锁突然传来“咔哒”轻响,有人用钥匙开门。
那声音很轻,但落在我耳里格外清晰,像根针挑破了平静。
很快,门被推开。
白玉兰混着龙涎香的气息涌进来,像杯加了蜜的烈酒,呛得人喉咙发紧。
刘芊芊出现在门口,身上只松松裹着件真丝睡袍,月白色的缎面被灯光浸得半透,隐约能看见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像翡翠里的“蓝花”,丝丝缕缕,透着股病态的美。
“堂弟还没睡?”
她袅娜地走过来,睡袍的系带松了半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香肩。
“你成哥说他今晚又不回来了!”
刘芊芊满脸的幽怨,像被雨打蔫的海棠。
我早就把帝王绿翡翠悄悄收进了,掌心还留着那点凉意,也早就坐起身来,尴尬道:“成哥许是有事忙。”
“忙?”她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忙着在歌舞团陪那些狐狸精吧。”
睡袍下摆扫过床沿,她顺势坐在床尾,“你说,他是不是早忘了家里还有个老婆?”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落在她裸露的小腿上,皮肤白得像截羊脂玉,连毛孔都看不见。
脚踝上那只细巧的翡翠脚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串碎掉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