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王豪,我……”叶冰清的声音刚起,就被硬生生打断。
“谁让你叫爸的?”叶鸿生猛地一拍桌子,“在议事厅就得守规矩!还有你,”他的目光转向我,像淬了冰的刀,“哪来的?穿得人模狗样,就敢往叶家闯?真当我叶家是菜市场?”
我上前一步,腰杆挺得笔直,微微颔首时,西装领口的折线都没乱:“伯父您好,我叫王豪,是冰清的男朋友。”
“男朋友?”叶鸿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震得梁上悬着的灯笼都晃了晃,灯笼穗子扫过雕花的梁木,簌簌掉下来几片灰尘,“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祖坟上没冒青烟,也配?”
两侧的长老席上传来低低的议论声,像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大长老叶明远捻着玻璃种佛珠,佛珠每转一圈,指腹就磨过上面的“卍”字纹,眼皮垂得像掩着的玉帘,仿佛对眼前的闹剧毫不在意;
二长老叶明辉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处的老茧在光里泛着黄,粗声粗气地开口:“家主,我看这小子是来骗财骗色的,直接把他扔出去得了!省得污了咱们叶家的地!”
叶冰清急忙往前一步,挡在我身前,香槟色裙摆扫过地面的羊毛地毯,扫起一小撮看不见的尘。
她仰着脸,像株迎着风的玉兰:“二伯!王豪不是骗子!他是……”
“不是骗子?”叶鸿生突然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唐装的下摆扫过椅扶手,带起一阵风,“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能配得上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能点石成金?”
“我23岁,桶水境中期。”我平静地开口,真气在指尖悄悄凝聚,凝成一缕白雾,像扯不断的银丝,在晨光里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