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我们上了车,我发动引擎,玛莎拉蒂的声浪在晨雾里打了个旋,朝着叶家大院的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车窗外的稻田渐渐被青瓦白墙取代,玛莎拉蒂稳稳停在叶家大院那扇雕花铁门外。
推开车门,晨光正斜斜地扫过门楣上的铜环,环上的绿锈在光里泛着暗金。
绕到副驾,替叶冰清拉开车门,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那触感像碰了块温玉。
她今天喷了新的香水,兰花香混着桂甜,像初秋清晨掠过荷塘的风,清清爽爽里裹着点甜。
她穿了件香槟色真丝连衣裙,裙摆垂落时像淌动的蜂蜜,领口缀着的细碎珍珠在阳光下碎成星子,走动时裙摆扫过脚踝,露出的小腿纤细得像玉雕,踩着双裸色高跟鞋,鞋跟敲在青石板上,笃笃笃,每一步都像踩在钢琴的白键上,清越得让人心里发颤。
发间别着支翡翠发簪,冰糯种的绿,绿得像初春的湖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衬得她颈间的肌肤白得像雪,连耳后的绒毛都看得清。
“真美!”我望着她的侧影,由衷赞叹,顺手理了理自己深灰色西装的袖口。
这套手工定制的西装剪裁利落,肩线挺括得像刀削,衬得我肩背挺直,配上锃亮的牛津鞋,鞋尖能映出远处的门楼,倒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沉稳模样。
叶冰清抿了抿唇,唇角的珍珠色唇釉在光里闪了闪,指尖绞着鳄鱼皮包的带子:“我爸脾气倔,说话冲,等下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雕花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八名护院身着藏青长衫,站得像八棵老松,腰间缅刀的红绳在风里轻晃,绳结打的是腾冲赌石场“三红定乾坤”的讲究,刀鞘上的铜环随着呼吸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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