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墨绿劲装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袖口收紧的设计衬得手腕格外细,走在铺满晨光的石板路上,背影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清晨的喀什带着戈壁特有的凉意,风里裹着细沙,吹在脸上有点疼,可我们俩都没在意。
苏灵珊脚步不停,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弄,巷尾的墙后是片没人的空地。
我们周身的气流突然变得柔和,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托着升空,脚下的街灯成了缀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转瞬就被甩在身后。
风在耳边呼啸,却不刺耳,反而像首低低的歌。
飞过戈壁时,下方的梭梭林连成灰黄色的浪;掠过绿洲时,能看见坎儿井像银色的带子缠在田野间;再往前,雪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峰顶的积雪在晨曦中亮得晃眼。
不知飞了多久,苏灵珊突然拉住我,我们缓缓降落,踩在一片积雪皑皑的山坡上。
积雪没到脚踝,踩下去咯吱作响,却不刺骨,反而有股像浸了温泉的暖流,顺着鞋底往腿上爬,从毛孔往里钻时,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温润起来。
苏灵珊似乎对这条路极为熟悉,在乱石和冰川间穿梭自如。
偶尔抬手拨开垂落的冰棱,指尖划过之处,冰棱就化作串细小的水珠,簌簌落在雪地上,融出一个个圆圆的小坑。
“到了。”她抬手按在一面陡峭的冰壁上,指尖落下的瞬间,冰壁上的裂缝先是像被无形的刀划开道银线,接着“咔嚓”声里,冰层层层绽开,如朵半开的冰莲,露出后面泛着绿意的洞口。
往里走了约莫百十米,眼前突然炸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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