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道:“他们开出一亿三千二百七十万的价码,一半算过路香火钱,一半拿国内的东西抵偿。”
黄惠理“啧”了一声,笑道:“有整有零还有替换的,这钱是替别人讨的。织罗人从前明出现起,就是给权贵做走狗的,到了满清时,更是发展到极致,不做狗都不舒服,皇帝倒了,还念念不忘着再立起来。张勋搞复辟,他们在暗中出了大力气,失败之后便跟着张勋跑到租界混日子。张勋身边最后剩下的三百辫子军残兵里有三成是这帮子织罗人。张勋在租界缩着,没有进项,搞江西会馆,开复辟博物馆,弄军事沙龙,都是他们出的主意,一年进项十万大洋,23年张勋死的时候,遗产价值千万银元,结果转头就被这帮子织罗人给卷得七七八八。这帮王八蛋狠着呐,我这老千都看不下眼。以他们这一惯的作派,明着要您一亿,暗地里敢黑您五亿,真要当中出点什么变故,这五亿就敢变美元,甚至全都吞下去也不是不敢。”
他顿了顿,又道:“替人讨钱,就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刘爱军这局背后是您了吧。”
我微微一笑,道:“大概猜出来了,只是不敢确定,如果我真从他们那里走钱,那就能落到实处。”
黄惠理道:“那就对了,他们现在只提帮人讨的钱,就是在等您露出破绽,抓住您的把柄。”
我一挑眉头,道:“他们还敢拿这个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