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性格宽厚仁恕。
面对臣子时候的态度十分和睦。
当然,倒也有着不足。
那就是相比于原本历史之中的仁宗皇帝,这赵厉辉的秉性则是要更为单纯许多。
或许真的是天意,亦或是因为受到了其父影响的原因。
自赵匡胤去世了之后。
整个大宋的皇帝似乎都有着这方面的性格。
当然,这其中或许是也有顾氏的因素,毕竟顾氏当真是为这几个皇帝挡住了所有的风雨,大宋的这几个皇帝,就无需去考虑什么朝堂诡谲。
顾氏的存在,给了他们享乐的时机。
这或许还是会影响到一些东西。
不过这一切在当前还不是什么问题,只要顾氏仍旧活跃在朝堂之上,这些个皇帝便不足以去影响到大宋的根本。
值得一提的是——
如今整个九州的思想浪潮也在不断的兴起。
自昔年宋初之时再次掀起了百家争鸣之后,九州的思想便在不断发生着改变,尤其是如今又经历了一系列百家在各国之间的争鸣之后。
这种局势也是愈发的明显。
甚至在顾易看来。
这数百年乱世所带来的影响,甚至超越了整个九州先前近千年的发展。
争斗之中所激发出来的活力也唯有在当下能够完全展现。
这是一定的!
开封。
初春的汴河本该是千帆竞发、漕船如织的繁忙景象,但今年,自淮南以东的河段,却陷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凝滞。
垂拱殿内,气氛比殿外尚未散尽的春寒更为凛冽。
年近四旬的皇帝赵厉辉,难得地敛起了他惯常的温和神色,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戚,他手中捏着一份来自淮南东路的八百里加急奏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众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淮南转运使司急奏,汴河泗州段,因去岁冬寒异常,今春冰凌壅塞,加之去年涨水所积的淤泥,致使主航道塌陷了。”
殿中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汴河,国之命脉!
每年数百万石的漕粮,东南半壁的财赋,皆赖此河输送。
主航道塌陷,意味着漕运至少中断一月,甚至更久。
“粮船拥堵逾三百艘,沉没.二十七艘。”赵厉辉的声音沉痛,“上万石军粮民食,沉于河底。”
“后续数千艘漕船,皆阻于淮南,进退维谷。”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殿中文武,最终落在班首那位气度沉凝的中年男子身上——顾峻。
这是当今顾氏在朝堂的代表,亦是掌管着如今大宋军政两方的人物。
随后,他习惯性的问出了那个问题。
“顾公,此事该当如何是好啊?”
说到最后之时,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隐隐的颤抖了起来。
这同样也是大宋当前的惯例了。
若是小事的话也不会放到朝堂之上,能够被摆在台面上之事,那就一定是事关国本之大事。
就比如,此次的漕运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