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白榆就没再乱跑,先回了家。
却见白爹坐在前厅,神情郁闷,看样子是正在等待自己。
想想也可以理解,白爹这俩月做了百户官,人五人六的很是过了把瘾头。
虽然没任何实权但好歹也是官身,逢年过节的时候,在亲朋面前也算抖了起来。
老白家他们这一支算是混的比较差的,不但人丁少三代单传,而且日子也最苦,直到今年终于抬了头。
而且平常没事的时候,白爹还会去老单位驯象所转一圈,主打一个锦衣不夜行。
这才爽了两个月,官位就没了,换谁也郁闷。
白榆也莫得法子,只能对白爹说:“现在你要写个本子,声称自己有病或者旧伤复发,无法履职,申请由唯一儿子替职。”
白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叫道:“我没伤没病!”
白榆劝道:“不,你有。皇帝要差遣我做事,让我顶替这个官位,难不成你还想拂逆皇帝?
君无戏言,皇帝要我做,咱们就得顺着。
所以程序上需要你配合一下,先上个本子称病或者旧伤,然后申请由我替职,这才好走流程办手续。”
白爹负隅顽抗的说:“我不识字!写不了这样的本子!”
“写不了?”白榆朝着门客吴承恩招了招手,“来人啊,给他写一个章本!”
吴承恩:“......”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话,可为什么自己这位东家举手投足之间,总有一种大反派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