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与节帅分说。”
萧弈并不希望曹英真把误会解除,脸上却显出欣喜之色,道:“那就好。”
当夜,暂宿在曹英宅中跨院。
偌大院子空空荡荡,倒也清净。
难得能歇一歇,待周娥皇解了面罩,萧弈发现她脸色愈发苍白。
“生病了?”
“没有,我一贯是这般,你不必管。”
周娥皇低声应了,无精打采的样子。
萧弈担心她月事时淋了雨,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一摸,倒是不烫,反而冰冰凉凉。
“干嘛碰我?”
周娥皇嗔了他一句,却也没挣扎,显得有点乖巧。
近来奔波劳顿、风雨兼程,萧弈担心这弱女子一病不起,终是他的责任。
趁天还没黑,他道:“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正要转身,衣襟被她捉住了。
“怎?”
“别去,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
“很快就回来。”
“那你带我一起。”
“下着雨呢。”
“雨停了。”
“好吧。”
萧弈摸了行囊,发现已经没钱了,身处他乡也不好搞钱,毕竟连孙朗、曹英这些军头都没财路。转念一想,反正打算去找李璨,干脆直接向李璨借钱。
他遂明目张胆地策马去了军衙打听李璨的住址,顺着找过去,却见小宅漆黑一片。
敲门,竟是连门栓都没。
“李兄在吗?”
天已黑下来,今夜没有月光。
走过小院,听得身后周娥皇轻轻“哎”地一声,萧弈伸手去扶,被她握住了手掌。
他遂牵着她往走。
随着主屋的推门响,李璨的声音传来。
“何人来访?”
“是我,小乙。”
“稍待。”
李璨这才点了烛火,他穿着衫,外面裹着一张旧毯,一副早早睡下的模样。
周娥皇松开萧弈的手,站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