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萧弈杀上,横刀架开长枪,左手顺势抽出马鞍旁的短矛,狠狠刺进那敌军队正胸口,破甲而入。
热血顺着甲缝渗进内衬,黏在腰腹上。
陈光穗危机稍解,与萧弈对视一眼,呲着牙道:“我受伤了!你带队立功,我护桥。”
“好。”
萧弈目光看去,见陈光穗右半边盔甲已经裂了,军袍被血浸染。
他立即接过指挥。
“铁牙,结阵守桥,掩护兄弟们过来!”
“你们几个,随我整队冲杀!”
终于,在南岸站稳了脚根。
萧弈抬手,指向不远处李荣的大旗,在那里,李荣已率部对敌将正面发起了冲锋。
这是此战最关键的一击。
“廿营!随我冲锋!”
“杀!”
萧弈纵马冲撞,张满屯在左,短矛乱舞,郭信在右,单刀飞斩。
他们如一柄尖刀,直插敌将侧翼。
“呜——”
一声尖细的哨啸,敌军主将两面受敌,急急下令后撤,滑州步卒纷纷掉头就跑。
“杀!”
北军骑兵立即追上,毕竟一个首级就是五贯,如何肯放过?
李荣知道弹压不了,干脆留下一百人,自率部追击。
如此,千余滑军立即大溃,被两百骑撵着跑。
“萧弈,随李将军追。”陈光穗捂着伤口,大喝道:“其他人,占两岸高点,修复桥面,待何将军主力!”
萧弈环顾四看,己方的队伍也已经散了,接连下令。
“秾,打旗令,让廿营没受伤的随我来。”
“喏。”
“老潘,整队。”
“喏。”
“细猴、胡凳,向前警戒,一旦遇到敌方援军,立即来报。”
“喏!”
向南望去,张满屯、郭信跟着李荣大旗,杀得正欢,他们忙催马追上。
一路追,一路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