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合力灭了南平?
想到这,萧弈暗自摇头,不提楚地有无实力配合襄州攻南平,只要此事一旦被开封洞悉,恐怕安审琦性命难保。
“我就不出面了。”萧弈道:“你只当不知,只和安友进谈与襄州的生意往来。”
“那传言之事?”
“若查不到主使者,且等风头过去吧。你尽快树立权威,我在楚地不会待太久了。”
李璨道:“萧郎回程,依旧走襄州吗?”
“嗯。”
“那见到舍妹,还请告诉她,我这当兄长的无能,不能回中原重振家声了。”
“你不把她接到身边吗?”
“想来,她更习惯中原的生活,还请萧郎多费心。”
他们兄妹之事,萧弈管不了,点了点头……
也许周娥皇自知酒后失言,其后两日没有来见萧弈。
金陵使者却是到了。
“这快?”
萧弈听闻此事,也是十分诧异,道:“为何事先没有风声?”
“南唐使节并非乘官船,而是乘商船来的,在岳州并未表明身份,一直到了城门,才亮了旌节,此时,人已在节度使府见刘言。”
“先见刘言?”
一旁的李防提醒道:“刘言为节度使,你是宣慰使,唐使此举符合礼仪。”
阎晋卿问道:“但不知他们在商量什,使君,是否摆驾节度使府。”
“不。”
萧弈沉得住气,道:“实权在我手中,南唐使者与刘言谈不出实质进展,他越想让我着急,我越不能急。”
“去请周廷望来见我。”
“对了,南唐使者是何人?”
“回使君,南唐只派了个虞部员外郎为主使,名帖还未送来,但小人从节度府打听到,他似乎叫韩……韩熙载。”
“韩熙载?”
萧弈难得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阎晋卿眉头一挑,问道:“使君也识得韩叔言?”
萧弈反问道:“阎公认得他?”
“韩叔言自弱冠起就在中原扬文名啊,他是同光四年的进士。”
“中原的进士?”
“不错,那是庄宗皇帝在位最后一年,因此我记得清楚,韩熙载刚中进士,他父亲就卷入青州兵变,被驻在青州的平卢军将士强推为平卢留后。待朝廷平叛,斩韩光嗣,诛其亲族,韩熙载只好逃奔江南,此人颇有志气。”
“怎说?”
“使君可记得三司使李谷?”
“自然记得。”
“李谷一向与韩熙载交好,亲自送他南渡,临行,韩熙载扬言“若江东相我,我当长驱以定中原',李谷答“若中原相我,下江南探囊中物耳',二十多年过去,今陛下已任李谷高官,韩熙载竟只是区区虞部员外郎,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