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们南唐保守派,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
“哼,说过了别这般叫,你可真气人。”
话虽如此,周娥皇还是往外走去。
她适才哭过,脸上泪痕未干,也不特意抹掉。
萧弈站在潭州城防图前面思忖了一会儿,张满屯带着几个大夫鱼贯入内。
“把他们都押到柴房,关上半天。”
“啊,这是为何?饶命啊!”
“小老儿什都没做!”
“把他们嘴堵上。”
很快,周娥皇领着周廷望到了。
不等寒暄,萧弈开门见山,道:“南唐敢在背后使绊子,我很生气。”
“使君误会了,宋……”
“我不管是宋齐丘或冯延巳的意思,惹我不高兴了,那就打,你莫忘了,如今双方还未休战。”“周……”
“停,我告诉你现下是何局面。”
萧弈一反常态,不给周廷望说话的机会,自顾自施加压力。
他脸色冷峻,道:“自从刘言任武平留后,向大周称臣之日起,楚地为大周藩镇,边镐率军入境,是为挑衅大周!今议和未成,我随时可率军顺江南下,攻打鄂州。”
“使君……”
“你休当我不敢!”
“!”
萧弈拍案,叱道:“南唐既能派细作来毒杀我,大不了鱼死网破,看最后被拖垮的是谁?!”他说完,周廷望反而不再说话了,脸上显出恰到好处的苦意。
“哼。”周娥皇着恼,道:“你凶甚?待如何?说便是了。”
萧弈沉得住气,脸色依旧冷峻,道:“若拿不出诚意,或是周典客作不了主,那便无甚好谈了。”周廷望保持着苦笑的态度,从袖子中掏出一封文书。
“老朽至潭州数日,已将此间情形递于周公,这是周公的书信,请萧使君过目。”
萧弈余光落处,张满屯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有人求见。
他并不理会,先接过周廷望手中的信件,扫了一眼。
信上内容很简单,南唐朝堂上,右仆射孙晟等人皆认为国库空虚,不可再起战端,周宗要求周廷望尽可能结好于萧弈,促进议和,并言金陵很快要派使者前来。
他作怒气稍减之态,冷笑道:“若如此,冯延巳何以许诺周行逢为朗州大都督、制置楚地军事?”周廷望道:“此事必有误会,宋党以平楚大功才保举冯延巳拜官左仆射,如今大败,楚地得而复失,冯延巳当自请罢相。”
“与我说何用?”萧弈不悦道:“你与周行逢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