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纬做得已经很多了,提了那么多次,李荣连一句训斥的话都不说,继续说也没意义,反而很可能会让人反感,索性当了哑巴,最近两年再没提过。
李荣好像都忘了。
面对顾正臣锐利的目光,李荣赶忙说:“现在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聂都指挥同知所言事,皆是一些小事,而且我也问过下面的人,皆说胡镇抚使做事公道,不偏不倚,甚至因为维护百姓,被人诬陷,说他不是。故此,下官并没有理会。”
顾正臣指了指一堆卷宗:“胡宰如此维护百姓,你如此维护他,你们倒是有几分相似。”
李荣凝眸:“镇国公,老夫清清白白,绝不可能知道害民虐民之事发生还视若无睹!”
顾正臣不屑:“你连看都没看这里的百姓一眼,甚至来的时候,还挥了鞭子。在你这里,百姓是什么?是你手底下不听话就能挥马鞭的兵,还是你随时可以决他们生死的奴隶?”
李荣退后两步:“若是镇国公认为我有罪,现在就将我抓拿下狱!不必在这里阴阳说辞,老夫是个粗人,听不得那么多弯弯绕绕!”
顾正臣盯着李荣:“既是如此,那就这样办吧。来人,将李荣下狱,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接触!”
马三宝、李景隆没等军士上来,先一步上前抓住了李荣。
聂纬见状,额头冒汗,言道:“镇国公,这不合适吧,李行都指挥使戍守河西多年,劳苦功高,现又没有实证,直接抓人下狱,恐怕会引起军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