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隽垂着眼皮不吭声。
沈天予道:“荆戈的伤,还有盛魄,还有谁可治?”
任隽冷笑,“你觉得我会还相信你们吗?”
“你现在有不相信的资格吗?”
“我没犯法。”任隽闭上眼睛,头微昂,“如果你们想杀就杀吧,反正我不会和楚楚离婚。”
沈天予唇角轻压。
到底是太年轻。
虽然心机阴沉,仍有稚气未脱的一面。
若告诉他,那个结婚证毫无用处,就是个道具,估计他能气晕过去。
当晚沈天予和任隽留在茅山之上,没走。
他笃定,古嵬即使遁走,仍会想办法回来救任隽。
因为宗鸣说任隽是宗鼎最器重的孩子,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留人看守任隽,沈天予去荆戈的房间探望他。
同样是中毒,沈天予回来稍作休整,便已恢复七八成。
荆戈因为后背被扎了十三根针,加之被古嵬之流折磨,身体仍虚弱,气色看着大不如从前。
见他进屋,荆戈撑着要坐起来。
沈天予迅速上前,轻按他的肩头,“荆兄,快躺下。”
对荆鸿尊重不起来,可是对荆戈,沈天予却十分敬重他。
茅君真人在房间里不停踱步,边踱边大骂:“古嵬那老鬼,太狡猾了!在我的地盘上居然也让他逃了!传出去,让我的老脸往哪放?要是被无涯子知道,肯定得笑话我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