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凤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内心的万丈波涛：「师兄，你这辈子，对得起这个天下每一个人，唯独对不起我；而他，对不起这天下的所有人，唯独对得起我。」
所有人都沉默了。
潘美凤叹息一声：「我没有你们那种家国情怀，天下格局。我已经快死的人了，不想看到当年的故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可以么？」
混天罡第一个进屋：「我鸡腿呢？」
所有人赶紧一指盘子。
混天罡抄起来就是一口，然后一瞪眼睛：「谁动过！？」
所有人都指赵日天。
赵日天道：「我就闻闻。」
外面，南极叹息一声：「是啊，都老了。呵……老恶，算你走运。」
钓翁道：「再见面，就是你死我活了。」
老恶哈哈狂笑：「过瘾！老子终于，赢了一次了！哈哈哈哈……」
潘美凤厉声道：「老恶！我这一生，只帮你这一次，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这个天下，你们如何争斗我都不管，再有死局，我不会再为你开一次口。」
老恶心满意足：「哈哈哈哈！不需要！我做的恶，自己承担，早就做好准备了！但是今天，真他妈的爽！啊哈哈哈……」
老恶的声音渐渐远去。
四个年轻人，捧着饭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陆程文觉得，很好理解。
甚至，觉得这些老人家……很可怜，很悲壮。
他们的年轻时代，他们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他们贯穿一生的追逐与爱恨……
悲壮又凄凉。
潘美凤回到房间里，后面两个老头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