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放下毛笔,叹了口气:“明明白白半辈子,到老终究还是犯糊涂。”
老人的语气中没有责怪,只有无尽的叹息。
他无法要求关秀全不为儿孙着想,可他叹的是,关秀全兢兢业业一辈子,临老还要被不孝的儿孙所累。
明川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告辞之后,离开了这里。
而傍晚时,月州的省厅总队审讯室内,祝庆良的情绪一会儿冷静,一会儿癫狂,对着面前黑漆漆的玻璃大骂不止。
“我要见你们领导,我要见宋景学,让宋景学来见我。”祝庆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对面玻璃后坐着的民警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祝庆良这一天来,始终都在骂街,提到各种大领导,要求对方来见他。
大概半小时之后严桦的车在综合楼前停了下来,下车之后,便直奔他车后的那辆车,待车内的人下来后,严桦便笑道:“戴总,今天杜省可是念叨你不下三四次了,见着你,他肯定高兴。”
此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模样,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身材魁梧,一脸横肉,可听到严桦所讲之后,却笑的很灿烂:“我也早就想老杜了,严总,辛苦你带我快去见他。”
说罢,这戴总还回头看向那辆押送车,对车上的人说道:“听云海同志的指挥,人家让怎么干,你们就怎么干,别跑到我老领导的地界上炸刺,别说我回去收拾你们。”
听见这话,他带来的下属纷纷笑了起来:“放心吧领导。”
随即,云海警方便和这戴总带来的人寒暄客气了几句,然后押着两名戴着手铐脚镣以及黑面罩的嫌疑人朝综合楼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