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良回想了一下,可压根想不起自己在湘南惹过什么麻烦,在他的心里,像丁向晚那种事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平日里他嚣张跋扈惯了,动手打人都常有的,也从来没人敢报过警,所以他自然没有往丁向晚的身上去想。
沉吟了片刻,他又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接着骂道:“神经病,骗子骗到老子头上了,滚蛋。”
说罢,祝庆良便挂断了电话。
随即,祝庆良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看向裴志颂说道:“志颂啊,按辈分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呢,叔叔劝你一句话,你父亲的死,我也很难受,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顺变,要往前看。”
顿了一下,祝庆良便拿出一沓材料出来,放在了面前的转桌上,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把玉羊湾归还给云海政府了,可云海方面却出于人道主义,将一部分的开发资质给了你们海容集团,这是我让人草拟的一份合同,我要出资以海容分公司的名义,接手你手里的这部分开发资质,你看看,这个价格,你能不能接受。”
电动转桌缓缓将那沓材料转到了裴志颂的面前,他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接着便对祝庆良说道:“祝总,直到我父亲有了今天的下场,我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玉羊湾,千百年来始终矗立在那里,可又有多少人,让它平白无故的沾上了血,这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你放心,玉羊湾的事,于海容还说,从我开始,就结束了,开发资质,恕我不能给你。”
说罢,裴志颂又把那些材料放回了转桌上,任由转桌又转回到祝庆良的面前。
裴志颂起身系上西服的一粒扣子,然后看向祝庆良说道:“祝总,告辞。”
在裴志颂走到门口的时候,祝庆良黑着脸叫住了他:“裴志颂,你可想清楚了,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裴志颂头也没回的轻笑了一声:“今天,我也给过你一次机会。”